她勉強帶了些笑意問道:“長樂現在如何了?身體好些沒有?”
那日她是親眼看見尖刀取了長樂的血的,不應該出錯才對,後來她也去探過幾次長樂,只是看起來虛弱得不得了,一直躺在床上,也不知是藥性太過的緣故,整個人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
只是隨著藥性顯效,這幾日,恆兒對長樂明顯上心了許多。
清恵長郡主點頭:“這幾日已經好多了,只是這些日子王府比較亂,我便沒讓她出來走動。”
王府比較亂,這話說的白側妃的心思一下子便由懷疑打探轉到現時他們的處境上來。
她道:“大姐,王爺他懷疑是我害了他。”
說著又落下淚來,搖頭道,“大姐您是知道的,王爺病情惡化暈倒前一直都是昌華在近前服侍,把管著所有王府的事務,妹妹我連一點近身的機會也沒有,如何能害得了王爺?王爺的病也是你執掌王府之後才慢慢好起來的。”
清恵長郡主心頭冷笑,不過卻也懶得和她多囉嗦,只道:“王爺既已懷疑,你心中有何打算?”
白側妃道:“不是事實就不是事實,蕭燁已死,王爺也只能立恆兒為世子,未來的嶺南王妃也只能是長樂。”
“怕是未必。我聽到王爺那邊傳來訊息,說世子妃阮氏根本就不是病倒在了驛站之內,而是有了身孕。哪怕只是未出世的孩子,朝廷支援,王爺支援,這世子位可也未必就會是阿恆的。”
“況且,是不是男孩,可也是大有可為的。”
“而且今日王爺見我,已經著人在追查白家之事,世子之死,就算是王爺念在父子之情,饒了阿恆,怕白家這次,也會有滅頂之災。王爺必會將所有事情扣在白家身上。”
白側妃面色煞白,手痙攣般狠狠抓住了椅柄,似乎在汲取著一點能支援自己不崩潰的力量。
翌日,嶺南王病情惡化,接著第三日,驛站傳來訊息,道是世子妃阮氏遇刺,胎兒不保,連世子妃自己也是情況危急,嶺南王再次暈倒。
蕭恆主事,王府正待準備各種喪事的時候,各路軍卻是直接封了白家等幾大世家,王府這邊,侍衛隊也封鎖了北園,西園各大院落,白側妃蕭恆蕭翼等人被軟禁。
三日後,塵埃落定,當滿心不甘的白側妃蕭恆幾人被帶至南陽殿主殿,看到主位上坐著的嶺南王和昌華長公主,再看到站在嶺南王身側的蕭燁,頓時如遭電擊,連那最後的希望也霎時灰飛煙滅。
然後白側妃僵硬的轉頭,便在殿中見到了同樣站立著的清恵長郡主還有僮族的少主莫瓦真,他們的樣子,可不像是被押解進來的。
嶺南王冰冷的看著白氏,看著這個他寵愛了幾十年在嶺南王府攪風攪雨作了幾十年的女人,心裡已經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三日前,白氏故技重施,以自身薰香為餌,誘多年前就放在嶺南王寢殿中一個木製擺件毒性,刺激他病情惡化。
之前他一直查他身體惡化的原因,太醫查到他中了慢性之毒,卻始終查不到病源,寢殿中所有東西都一個一個排查,還是莫瓦真帶來的僮族巫醫看出了他那木刻雕件的蹊蹺。
而且,即使沒有白氏的薰香為餌,那木刻雕件的天然香氣也會慢慢使人不能孕育,這木刻雕件正是在白氏有了蕭珉之後,偶然得來的,想來這就是他之後再未有出子女的緣故了,後來納的姬妾,一個都沒有。
只是當初木雕來源看似和白氏並無關係,就是在發現木雕有問題時他也不能確定這東西就是白氏弄來的,所以便有了四日前他和白氏的談話,再有清恵長郡主和白氏的談話。
接著便是三日前白氏被逼故技重施,被暗處的巫醫當場識破她身上的薰香。那種薰香味道極淡,不是用特殊的引蟲根本難以分辨,且半個時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