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 便微抬手製止了自己的侍女以及暗中靜待她的示意的暗衛,然後才帶了些諷笑傲然的看向清恵長郡主,道:“那不知郡主此舉是要如何穩定大局穩定邊境了?”
不待清恵長郡主正容回答,就聽先時已經退到白側妃身側的蕭珉哼了聲, 帶了些許難掩的恨意和囂張道:“哼,你害我父王,蕭燁無能讓邊境作亂,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你們引起的,你還有臉問姑母和母妃要怎麼穩定大局?你有什麼資格問?你還是老實交代怎麼毒害父王的吧,毒婦!我們嶺南的事情已經輪不到你來插手!”
昌華長公主根本懶理這個蠢貨,她聽了她的話除了嘴角的諷刺更深了些,就是連目光都絲毫沒波動一下。
這個蠢貨以為就算是她的生母白氏和蕭恆掌了權,她就能左右蹦躂了?若今天這一切都是白氏一系和那莫瓦真暗中勾結引出來的,怕真正賣了她的人正是她的生母和大哥他們!
昌華長公主不屑理會蕭珉,反是清恵長郡主聽了蕭珉的這些話眉頭皺了起來,她猛地看了一眼蕭珉,然後便對著雖然面上稍有掩飾,那眼神卻也滿滿是狠意,得意和囂張的白側妃道:“白側妃,若世子倘有不測,雖然按常理是該由王長子蕭恆繼承王位。但嶺南是大齊的藩地,常不常理都需要皇帝陛下的冊封,陛下若因長公主之故藉機撤藩,怕嶺南也是無力反抗的。所以還請側妃娘娘以大局為重,以長公主殿下為尊。”
又掃了一眼蕭珉,繼續道,“此時外面大局未穩,側妃你還是管管你的女兒,事情未明之前,長公主殿下如何也不是她可以置喙的,她若繼續如此口不遮攔,怕是這未冊封的郡主位都要被申斥,貶為庶人的。”
蕭珉雖被稱為嶺南王府的小郡主,但卻從未得到過朝廷的正式冊封,不過以前嶺南王上書時提起自己女兒為“郡主”時,朝廷也未駁斥,賞賜時也多有符郡主制的物件,所以算是預設的無稱號的郡主。
只是那是在昌華長公主不出聲的時候,若昌華長公主出言,或者她這般的言行被大齊那邊知曉,她庶出的身份以及不尊嫡母口出妄言的言行就能讓朝廷直接下旨申斥,貶為庶民。
不要以為嶺南離京都遙遠,其實除了昌華長公主,皇帝陛下的暗探恐怕也有不少。這一點,身為閩王妃的清惠長郡主心裡怕是也知道一二的。只有白氏一系久居嶺南,常常下意識就自以為大齊和皇帝只是個遙遠的稱謂而已。
蕭珉面上一陣青紅,又羞又惱又氣又恨,想要跳腳卻莫名對此時的清惠長郡主生了怯意,接著更是被其生母白側妃在胳膊上一把狠掐。
白側妃面上雖也是各種不堪不忿,但她就算是自大,也知道清恵長郡主說的都是事實,更重要的是,此時控制王府,她多是倚仗面前這位長郡主,她縱是心中對其態度有所不滿也不敢此時表現出來。
白側妃最後終於咬了咬牙,然後勉強對清恵長郡主露出了一個扭曲又帶了點殷勤的笑容道:“大姐,您放心,此時我們自當是以王爺的身體為先,以嶺南王府為重,其他的都可慢慢再說。外面的事,雖有恆兒和眾位屬臣,但也還要請大姐指點。”
“至於公主殿下,她雖然尊貴,但她毒害王爺這事未查明之前,還是不宜再主持王府,還請大姐與我在王府□□同主持大局。”
又帶了些訕笑替蕭珉解釋道,“至於阿珉,這孩子你是知道的,一直孝順懂事,今日不過是一時被她父王的發病給嚇著了,情急才會口不擇言,回頭我自會好好與她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