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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投向安槿,唔,雖然安槿打扮挺低調的,奈何她的相貌和氣質實在是和嶺南本土世家女差異太大,又和昌華長公主有那麼些無法忽視的像,尤其是她對著蕭珉居高臨下厭惡的目光時,仍是一派鎮定,只掛了一點笑意若有似無的回望著她們這群人,好像只是遊花園時看到了什麼陌生人就帶了些微的好奇打量般。
天哪,太可惡了,這眼睛,這眼神,這神情,若說蕭珉原本只是被莊子妍的話挑出了些她對京都女的厭惡,這一看,那心中的怒火和恨意騰一下就升起來了啊。
一旁的白千紗自是知道自己未來小姑子的脾氣,看她眼神不對,就上前挽了她,然後就笑著跟莊子研道:“表妹,地處不同,似珍珠於我們來說沒有那麼珍貴,冰於北地也是常見之物,如何談得上奢侈。”
口中溫婉柔和,心裡卻是不滿這五表妹煽風點火,無事生非,回頭可得暗示下二舅母好好管管她,這個樣子還敢肖想陳大公子?簡直了。
今日可是陳老太爺壽辰,蕭珉鬧事,她就是一金尊玉貴的小郡主,全嶺南都知道她刁蠻,所以整整人有什麼所謂,可是白千紗卻是以未來嶺南王妃的標準要求自己的,讓蕭珉在自己身邊在陳老太爺壽辰上鬧事,這可不行。
“是啊,且安妹妹本就是我們嶺南人,不過在京都住上幾年罷了,熊家妹妹不也曾在京都住過幾年嗎?這些事我記得熊妹妹以前不也提過?你又不記得了?”一旁的陳峖棋笑吟吟道。
熊家小姐熊真真是個機靈的,聽了陳峖棋的話,壓根沒惱怒陳峖棋為了轉移重心把自己拖下水,只笑吟吟的點了點頭,爽朗道:“嗯,是的,也虧得安妹妹在那住了好久,說實話,我們南邊的女子住在北邊其實還挺不習慣的,那冬天啊,簡直冷到骨子裡。”
然後又轉頭對安槿道,“這次你回了嶺南就不回京都了吧?要我說,還是我們嶺南好,冬天不冷,夏天其實也沒那麼熱,規矩又不嚴,想騎馬射箭就騎馬射箭,想出去玩就出去玩,那些個琴棋書畫真是悶死個人了。”
陳峖棋就笑話她道:“就你是個憊懶的,自己不喜琴棋書畫,就說的好像我們嶺南其他家的女子都跟你一樣似的。”
這一說笑一打岔氣氛便也好起來,照正常情況下,蕭珉平日裡雖刁蠻些,又不是個完全蠻不講理的,這樣便當過去了。
奈何安槿剛剛那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實在是刺了蕭珉的眼,所以她並沒有融入眾人的插科打諢和談笑。
她徑直往前又行了幾步,走到離安槿兩步距離的前方,看著安槿嬌嫩仿若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的模樣,眼裡閃過絲惡作劇的光芒。
她身旁的白千紗皺眉,手上微微用力捏了捏她,蕭珉轉頭看自己表姐兼未來大嫂,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她自己心中有數,她自不會在陳老太爺的壽辰宴上太過離譜。
她再轉頭看安槿,就出聲道:“京都女子都是不習騎射的嗎?也是了,聽說京都女子都是附庸男子而生的,根本沒有自己的主見,習那些琴棋書畫也不過是為了增加點嫁個好男人的資本。安姑娘既然在京都長大,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安槿若不是順寧郡主和未來的世子妃,其實說句“雖然在京都長大,但我畢竟還是嶺南人,那些琴棋書畫就是打發時間的東西,不曾認真的學”,敷衍過去也當是低了頭順了蕭珉的意也就罷了。
可安槿她這身子還真是土生土長的京都世家貴女,將來就是嶺南王世子妃,所以她不會低頭。而且安槿雖然是個閒適的性子,不喜歡麻煩,但卻從來不是怕麻煩的人,反正吧,這種刁蠻郡主公主還是縣主什麼的,她自小在京都不知道打發了多少個。
安槿一笑,道:“郡主的騎射很好嗎?那我們就比比好了。”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