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正不正統,都不會理你的。
蕭燁看安槿一臉不信的樣子,終於不再忽悠她,卻是起身坐到了她身邊才道:“槿兒,陳家是前朝世家,祖籍雖是在嶺南,卻是世代都在朝中為官的,前朝末皇帝讓位給本朝姜氏祖皇帝,陳家便辭官回了嶺南,幾百年來,再未有子弟入京為官。這,當是他們家族的祖訓。”
安槿有些吃驚的看著蕭燁,就聽他又繼續道,“大概他們並不效忠姜氏,也無心為他們的江山效力,在嶺南,也只做些實事,以求不愧本心,也是保持家族繁榮的必要。”
“至於他為何要幫你,你當明白了吧?我想,你的外祖,順國公府應該有密信給陳家。”
他說著,卻是頓了頓,才道,“當年,母妃嫁來嶺南,雖然母妃也是順國公府的外孫女,但順國公府卻沒有出聲,陳家也沒有對母妃施以任何援手,因為母妃,她是大齊姜氏的公主。”
順國公府,是前朝皇室趙氏,陳家效忠的趙氏。雖然已經過了百多年,早已物是人非,但老順國公相求,陳家力所能及之事,想必陳老太爺也不會拒絕的。
蕭燁握了安槿的手,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又恢復了些隨意道:“不過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你不必太過在意。”
安槿點頭,這個年代有些家族忠於舊主的想法根深蒂固,並非不可能,但畢竟過去了百多年,這種關係有多牢固就很難說了。
安槿和蕭燁在說著陳家事,陳家陳峖柏卻也是請了自己母親和堂妹陳峖棋說著事。
這一日,陳大夫人和陳峖棋回去,陳大夫人看侄女眼睛紅腫,雖然洗過又用脂粉遮了遮,但還是能看出哭過得痕跡。
她嘆息了聲,就伸手摟了她,也並不詢問她什麼,就這樣回了陳家。
周氏就這幾日來了兩次陳府, 活久見
陳峖棋聽了陳峖柏的話點點頭,不過又有些猶豫道:“大哥, 可是母親還在病中, 這事跟她說, 會不會加重她的病情?還有,外祖母也病著……”
陳峖柏看似冷漠嚴肅,內裡卻是極其護短, 他看自己向來健康明朗大方的堂妹明顯憔悴了下來的面容,身上還帶著從來沒有過的陰鬱和脆弱,心裡一半是惱怒一半是憐惜, 惱怒的是他的妹妹,他們陳家的女兒竟被人用這般骯髒的手段威逼傷害, 憐惜的當然是自家好端端的妹妹被折磨成這樣。
他放溫和了聲音道:“大夫說了, 你母親的病只是憂思成疾,這件事情解決了, 她的病自然也就好了。知道逼迫你們的理由不是你舅舅表哥的前程, 不是你外祖母的病,而是她為了自己孃家的私心, 你母親心裡只會好些的。至於你外祖母,你放心, 我們陳家請她,怕是她的病可能會好了也不一定。”
難得的陳峖柏的話語中竟是帶了不小的諷刺意味, 但陳峖棋卻一點也不在乎,這次外家逼婚的事情,還是讓她心寒了不少。
尤其她母親還病著, 她外祖母也曾派人來看過,但話裡話外卻仍是讓母親趕緊同意婚事的意思,還好似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般,半點也不見她真的關心母親關心自己。
三日後,東街陳家別院。
大廳裡,右邊主位上陳大夫人正在喝著茶,左邊主位上坐著的卻是位面目慈和的老婦人,正是那原本“病重”的白五老夫人,此時看她雖稱不上紅光滿面,但精神卻也不差。
也難怪,前些日子說孫子受傷,著實把她給嚇著了,結果兒子白成業派了人過去,說是人已經大體都好了,還寫了信回來。欽州那邊原先說什麼可能有戰爭,原來是虛驚一場,已經得到證實說那次紛爭不過是個誤會云云。
兒子哄著他,兒媳婦周氏又私下跟她說,只要陳峖棋嫁給了蕭翼,側妃娘娘就已是說了,要把孫子白紹行調到工農司,還能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