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詞道:“趙醫生不用寫,我知道。”
畢竟自己在趙醫生那裡看過病,很熟悉,不用溫萌萌提示。
溫萌萌:“小詞,怎麼突然打聽心理醫生了,是不是你……”
“溫院長忙著吧,我回去了。”蘇清詞開門走出辦公室。
名單很長,一個一個打過去確實很花時間,況且這些專家十分具有職業素養,壓根兒不透露患者資訊。
能聯絡的都聯絡了,只剩下一個落網之魚,趙醫生。
蘇清詞記得趙醫生的手機號,在撥號鍵一點一點輸入。
黃昏了,金色的餘暉灑在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
“趙醫生,我是蘇清詞。”蘇清詞掐著手機,感覺咽喉緊緻,呼吸不暢,“您有時間嗎,想約您見個面。”
蘇清詞輸完液,跟護士長和管床大夫說一聲,穿上外套,換上運動球鞋,臨走前看見衣架上掛著的米色圍巾,想起裴景臣老是跟他念叨出門記得戴圍巾。蘇清詞繫好圍巾,又從抽屜裡拿出裴景臣前幾日買的新手套,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後,這才叫了輛計程車,去約好的咖啡廳碰面。
趙醫生先關心蘇清詞的身體,再慰問蘇清詞的心理,簡單寒暄幾句後,趙醫生鬆了口氣:“嚇我一跳,還以為是你又出問題了。”
蘇清詞直入正題,跟趙醫生說明來意。
簡而言之就是我有個朋友,姓裴名景臣,想請您幫忙打聽打聽身邊的朋友,是哪位醫生接診的。
趙醫生愣了愣,端起卡布奇諾喝一口,道:“是我。”
蘇清詞怔鄂。
趙醫生骨子裡相當桀驁:“在下不才,是京城最有名的心理醫生,以裴總的身份,自然會成為我的患者。”
蘇清詞反而鬆了口氣,十分慶幸。換做別的醫生,他跟他們不熟,實在很難打聽病人的隱私。但趙醫生不同,他首先是溫萌萌的師弟,其次被溫萌萌介紹、負責蘇清詞年少時期的心理疏導和治療,如此沾親帶故的,行事就方便多了。
蘇清詞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問:“裴景臣生的什麼病?”
趙醫生正要開口,蘇清詞猛地抬手:“等一下。”
蘇清詞的呼吸因緊張而變得急促,他慌亂的端起玻璃杯灌一口水,反覆鎮定之後,道:“您可以說了。”
趙醫生微微一笑,然後正色道:“他第一次來找我,我下的診斷是輕度焦慮症,給他開了兩種藥。第二次來找我,中度變成了重度。”
蘇清詞垂在膝蓋上的手猛地一縮,開口問:“都是什麼時候?”
趙醫生想了想,說:“第一次是今年二月初,第二次是今年三月中旬。”
蘇清詞想到了,二月初到三月中旬這期間,是除夕,春節,也是他進icu,做手術,好幾次死裡逃生的時候。
蘇清詞感覺呼吸漏掉半拍,他又喝了口水,嘴巴終於不那麼幹澀了,問道:“他當時什麼情況,您能詳細跟我說說嗎?”
趙醫生點頭:“焦慮症患者的症狀可分為三個部分,心理症狀、軀體症狀和行為症狀。心理症狀指的是患者持續性,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