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好,不單單是會讓蘇清詞爽上天,而是會顧及對方的感受,溫柔對待。
除了他們的初夜,往後每一次床笫之間,裴景臣的方式都很溫和,既能讓蘇清詞爽到,也不會讓蘇清詞受傷。蘇清詞可以做條鹹魚,癱著享受就是。
蘇清詞是嬌花,裴景臣就是花匠,是受累方。一向自律的他難得起晚了,好在今日週六。
下樓時,蘇清詞在廚房忙碌:“你先坐,馬上好了。”
關掉煤氣,蘇清詞將早餐端上桌。
裴景臣眸子詫異的微微睜大。
兩碗海鮮湯麵。
蘇清詞給他遞筷子,裴景臣一口接一口安靜的吃完。飯後,他主動擔任刷碗的工作,蘇清詞在旁陪著,說:“明天聖誕節,晚上一起去國際廣場玩玩吧?”
聽說那裡有燈光秀,蘇清詞惦記好久了。
裴景臣邊擦手邊說:“晚上公司年會,我不能缺席。”
“哦。”蘇清詞習慣了,每次他提議幹什麼,裴景臣總有理由不去,理由還很充分,但凡他鬧就是不懂事。
蘇清詞從來都不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儘管十次提議九次被裴景臣否決,最終結果還是九次被蘇清詞得逞。他就是刁蠻任性,無理取鬧,自私自利。
“算了,工作要緊,你忙吧。”蘇清詞說。
裴景臣頓時錯愕的看向他,對小少爺突如其來的“善解人意”反應不過來。
恐有後招的裴景臣問:“你說什麼?”
“我說,我自己過聖誕節,自己看燈光秀。”蘇清詞露出真心實意的微笑,“沒關係,我總要嘗試一下……去習慣。”
蘇清詞為欣賞燈光秀做準備,本想挑件衣裳,結果開啟衣櫃一看,裡面是千篇一律的黑灰色,實在沒啥可挑的。
他的衣帽間和裴景臣的衣櫃是兩個極端,一個冷肅寡淡,一個明亮鮮豔。
蘇清詞只穿黑色灰色這種冷色調,偶爾穿穿白色,但是極少。而裴景臣從小的穿著就很鮮明耀眼,皆是暖色系,更能輕鬆駕馭奶黃色薄荷綠這種嫩嫩的小清新顏色。
蘇清詞只隨便拿了件茶黑色的高領羊毛衫穿上。
天快黑了,蘇清詞點進微信朋友圈。
說出來可能別人都不信,知名畫家的微信列表裡只有三個好友。
裴景臣,安娜麗絲,他爺爺蘇柏冬。
其實大可不必把裴景臣設成置頂,總共就三人,一目瞭然,但蘇清詞還是設定了。
他的社交就跟他的微信好友一樣冷清,沒有朋友也沒有知己。就算跟工作相關的買家、主辦方什麼的,也全交給安娜麗絲應酬聯絡,蘇清詞懶得管。
裴景臣很少發朋友圈,發了也是事業方面的話題,蘇柏冬倒是經常活躍在朋友圈裡,但都是高調宣傳霧霖集團的。冷如冰窖的朋友圈全靠安娜麗絲一人添磚加瓦,今天曬美食,明天曬風景,後天弄兩隻萌寵,隔三差五發牢騷吐黑泥聊八卦,熱火朝天。
安娜麗絲最新的動態,是跟一群朋友逛香榭麗舍大街。
蘇清詞不能再看了,再看,他該嫉妒了。
突然不想去看燈光秀了,逛街遊玩這東西,得兩個人以上才有意思不是麼?
微信忽然傳來提示音,只有可能是安娜麗絲。蘇清詞暫時沒理,大腦放空了三分鐘才撿起手機,常年待在最底下的聯絡人竄到僅次於置頂的下面,後面有個鮮紅色的“1”。
蘇清詞暗暗吃驚,不等看清內容,手機來電,是蘇柏冬的秘書。
“少爺,我到你樓下了。”
蘇清詞直接結束通話,點進看內容,他爺爺發的訊息是:[金粉貴族,老王去接你,三分鐘。]
蘇清詞下樓迎上王秘書時,王秘書明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