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用力揉了兩下,“為什麼要這麼想呢,她明明知道我需要的是什麼,我一直在努力反抗,為我們的幸福爭取,她為什麼就不能跟我一起努力呢!”
蘇清詞道:“你說到關鍵了,她不想跟你一起努力。”
薇薇安抬起憔悴不堪的小臉,眼底盪漾著心碎的淚。
蘇清詞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只有一方一廂情願的付出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勉強掙扎到最後,只會兩敗俱傷。”
薇薇安抹著眼淚說:“我不想成為她的負擔,如果那樣,我寧可分手,各自安好。”
薇薇安低聲抽泣,默默哭了很久,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她用了半卷衛生紙,淚流滿面的慘笑道:“我從前認為,除了生死,沒有任何事能把我和俊傑分開。”
病房門被推開,裴景臣端著剝好的紅心蜜柚進來,薇薇安也哭完了,眼睛腫的像核桃,看一眼裴景臣,再看向蘇清詞,語氣羨慕:“是我自以為是了,因為真正的感情,連生死也分不開。”
蘇清詞:“薇薇安。”
“您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薇薇安垂下頭,自嘲一笑,“她也沒再要我的肖像畫,俊傑說它該留給真正屬於它的人。”
薇薇安起身道:“蘇老師,我準備回俄羅斯了,今晚的飛機。”
蘇清詞祝她一路順風,薇薇安笑了笑,從手包拿出太陽眼鏡戴上,也祝蘇清詞平安喜樂,長命百歲。
蘇清詞吃完蜜柚,吊瓶也剛好打完,沒了輸液管礙事,蘇清詞踏踏實實睡了午覺。醒來時不見裴景臣,卻看見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安娜麗絲。
蘇清詞睡眼惺忪,揉了揉才確定不是幻覺,問安娜麗絲什麼時候來的。
“半個小時。”安娜麗絲道,“我好說歹說,就差拿整個醫院的醫護人員指天發誓保證會看好你,裴總才勉為其難一步三回頭流連忘返的暫時離開。”
蘇清詞:“……”
蘇清詞說想出去走走,安娜麗絲推了輪椅來。
初冬的空氣清冽,午後陽光很暖,曬在身上舒適愜意,久了又有些昏昏欲睡。
安娜麗絲買了兩杯熱飲,自己喝雪頂奶茶,給蘇清詞的是熱橙汁。
安娜麗絲看到別的患者被護工推出來曬太陽,腿上都蓋著毯子,這才想起坐輪椅的話下肢不活動不過血,怕涼。安娜麗絲說回病房拿毛毯,蘇清詞說不用,安娜麗絲擺出誇張的表情來:“這要是把你凍著了,你男朋友非得活撕了我。”
蘇清詞聽得一愣,等安娜麗絲抱著毛毯回來,他澄清道:“我們沒複合。”
“啊?”安娜麗絲眨巴眨巴眼,懵了一會兒才難以置信的坐下,“你們……”安娜麗絲憋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形容詞,最後糟多無口的說:“全世界都以為你們複合了,合著你們現在是室友關係唄,還不用分攤房租那種?”
蘇清詞皮笑肉不笑:“對全世界造成這種誤會,我真是深表抱歉。”
安娜麗絲沒接玩笑話,正色道:“蘇老師,你是怎麼想的?”
蘇清詞:“什麼?”
安娜麗絲說:“我知道你心裡有他,一直都有。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勉強自己裝作不在意呢?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她意有所指的看著輪椅,“這些都不叫事兒。”
不等蘇清詞開口,安娜麗絲又說:“自虐的苦情戲劇本可不是你的風格,“身患絕症為了不拖累對方所以拒絕愛人的表白希望他另結新歡過得更好”這種狗血虐戀言情劇簡直不要太俗套,況且它根本不適合你。咱們陰鬱又偏執的蘇少爺,不該是利己主義的標杆嗎?要拿也該拿“在最後的時光跟你轟轟烈烈談場戀愛做你永永遠遠的純元皇后讓你一輩子忘不掉我就算有新歡也是我的宛宛類卿”這種劇本,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