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天天在外守著,探視時也是第一個衝進去。我聽護士說,他心急火燎的進病房看你,卻一言不發,去的時候說聲“我來了”,到時間說聲“我走了”,後來聽護士長說,他是不敢說別的,怕昏迷中的你聽見受到刺激,對心臟不好。”
“後來有一天,我看見他坐在車裡哭,雖然不是那種崩潰大哭,但卻是一種隱忍的、撕心裂肺的哭。哭完了又笑,邊哭邊笑,跟精神分裂似的。我以為你出什麼事了,跟護士打聽才知道,原來你在icu醒了。”
聶寶株暢快一笑:“清詞,你沒喜歡錯人。”
從來沒人告訴他這些,蘇清詞怔鄂,再看向裴景臣的背影時,眼睛火辣辣的刺痛。
聶寶株問:“還能做回朋友嗎?”
蘇清詞未置可否,只是沉默的望著遠方。
聶寶株欲言又止,最終只嚥了口香檳酒。
蘇清詞說:“快開場了。”
“清詞。”聶寶株叫住他,蘇清詞回頭。
聶寶株道:“你生日那天,還有後續。”
蘇清詞猝不及防,二十歲生日,聶寶株的話,是他最不堪回首的日子,也是這麼多年刺在他心口的一把尖刀。
軟飯男,小白臉,傍大款,做豪門少爺的男寵。裴景臣那麼有骨氣又驕傲的人怎麼可能不在意?
而他蘇清詞明知如此,還是自私自利的扒著裴景臣不放,讓裴景臣受盡白眼和侮辱。
“我說完那話,你剛好從衛生間回來,大發雷霆,當場掀桌子跟我翻臉了,叫上裴景臣走人,你先走的,裴景臣稍後幾步才跟上。”聶寶株思緒飄回那天,幽幽的道,“他走前回了我一句話。”
蘇清詞心神驚顫:“什麼?”
包廂內一片狼藉,桌椅打翻,滿地都是碎裂的玻璃和酒瓶。
裴景臣站在狼藉之上,霓虹燈映在他的眼底,流光溢彩:“那又如何,他現在的男朋友是我,我現在的男朋友是他。”
“去哪兒了?這麼久。”裴景臣握上蘇清詞的手,臉色大變,“你手怎麼這麼涼?”
蘇清詞說:“去衛生間沾到涼水了。”
裴景臣忙用自己的雙手焐著,餘光感覺到蘇清詞的視線,哭笑不得道:“幹嘛一眼不眨的盯著我看?”
蘇清詞斂回視線,將頭朝右側一歪,靠到裴景臣的肩膀上。
裴景臣一愣,心中湧出一股暖流,笑著問:“累了?”
蘇清詞搖頭說:“沒有。”他只靠了不到一分鐘就起來了,裴景臣心裡跟著空了一下,有些意猶未盡的抿抿嘴唇。
蘇清詞問:“蘇董沒來?”
裴景臣點頭,說確實沒看見。蘇清詞暗暗吃驚,霧霖跟皮特財團有生意做,去年為了這個,蘇柏冬不惜伏低做小蘇清詞出面搞定薇薇安,如今合作伙伴的千金大小姐訂婚,蘇柏冬卻缺席,這不合常理。
正尋思著,遠處司儀已經開始主持了。蘇清詞恍然察覺更不對勁的地方,訂婚儀式,兩個新娘的雙方父母居然都沒來?親戚也沒有,主持臺上就司儀一個人當光桿司令,在說到有請二位新人的時候,服務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