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陪你。”
蘇清詞想說不用,你不是鳥,我也不是牢籠。可這種車軲轆話說了太多,再說也沒意義,況且對現在“上頭”的裴景臣來說就是對牛彈琴。
下午一點半,盛夏的日頭很毒辣,連窗外蟬鳴都叫喚的有氣無力。
蘇清詞看著日曆,突然有點不適應了。以前這個時候他就該操辦起來,繫上圍裙,端著新鮮空運的活蝦在廚房裡忙碌,做完這樣做那樣,一直忙活到晚上八點。很累,但是自我滿足的開心,現在不用忙了,清閒了,卻有種恍然若失的感覺。
裴景臣要去超市採買,問他想不想一起。
蘇清詞注視裴景臣眼底期望的光彩,點了頭。
他們在連鎖超市採購了蔬菜和肉類,裴景臣負責推車,拿菜,提包。蘇清詞兩手空空跟著走就行,偶爾看到順眼的零食扔一包進購物車,然後立即被裴景臣撿起來看配料表,有些看完了直皺眉頭,有些看完了眉間一鬆,蘇清詞忍俊不禁,在腦海裡畫出一整套裴總表情包。
結賬時,蘇清詞發現購物車裡不知何時混進兩盞紅蠟燭。心想真是活久見,裴景臣也要操儀式感了。
晚餐是中西結合的,有紅燒排骨和鍋包肉,有水果沙拉和海鮮飯,十分豐盛美觀。蘇清詞尋思自己做了什麼,好像從頭至尾只淋了沙拉醬,連水果都是裴景臣切的。
蘇清詞舉起橙汁,祝他生日快樂。
這四個字蘇清詞說的很認真,很正式,將以後每年的“生日快樂”都包含在其中。
當然,如果裴景臣不嫌聒噪的話,他可以再重複74遍。
“一句就好了。”裴景臣鄭重的說,“明年再說。”
蘇清詞只是微笑,沒說話。橙汁入口,有點苦澀,哦,橙汁本來就有點苦。
晚飯後,裴景臣洗碗,蘇清詞擦乾,再放入碗架。
坐沙發上看電視時,裴景臣端著溫水過來,蘇清詞只用餘光看一眼他的褲子:“今天不想吃。”
裴景臣失笑:“你哪天想吃了?快吃藥吧,水溫正好。”
蘇清詞抬起眸子,眸光曖昧:“今天日子特殊,不吃了。”
裴景臣目光閃爍幾下,眼底沉澱,那是被故意撩撥起來的□□強行剋制的無奈。裴景臣往前邁一步,抬起左膝跪在沙發上,這樣可以離蘇清詞更近,並將蘇清詞困在沙發上:“就算是你過生日,該吃藥也得吃藥。”
蘇清詞眼見軟的不行,聲音也冷了下來:“不吃。”把頭別開,將臉埋進身後的抱枕裡。
裴景臣並不急躁,還是用老辦法,自己含著藥片,然後伸手扒過蘇清詞的肩膀。蘇清詞知道他故技重施,用了力道不轉身,可他那點微弱的力氣哪裡是裴景臣的對手,強行面對面,四目相視,蘇清詞眼中生出怒火,嘴唇閉的死緊,他不張嘴,裴景臣還能咬他不成?
裴景臣猛地偷襲蘇清詞咯吱窩,蘇清詞猝不及防,一口氣憋不住破了防。裴景臣看準時機直接吻上蘇清詞的嘴唇,蘇清詞腦子轟的一聲,一邊緊咬牙關固守城池,一邊用力推搡裴景臣的胸膛。逆光中,蘇清詞看見裴景臣眸色深沉的可怕,他另一條腿也跪到沙發上,雙手一邊一個掐住蘇清詞的左右手腕,吻的更深。
這是一個相當惹人誤會……不,就他媽是赤裸裸的少兒不宜場面!不知情的人會評價他們姿勢真帶勁,受方真嬌軟,攻方真狂野。
滾滾滾滾滾!蘇清詞惱羞成怒,使了蠻力推裴景臣,可裴景臣就像一座難以撼動的高山,他胸膛凹凸不平的肌肉堅硬如鐵,熾熱如火。蘇清詞就算沒病也不是裴景臣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這破身體,眼見嘴上的戰爭也要敗北,情急之下,蘇清詞不管不顧用力撕咬,猙獰的血腥味瞬間在口腔裡蔓延。
與此同時,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