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鴦一員降將。
在新漢軍中如魚得水,被趙廣簡拔重用,可以說示範作用明顯。
“還打什麼,清洗清洗,結果把最能打的將領給推到對手那裡了?朝堂上那兗兗諸公,也不知道一個個在想什麼?”打不過文鴦的晉軍將士私下裡低聲抱怨。
對於文鴦、文虎兄弟的遭遇,晉軍將領中不乏同情之人,只不過先前他們敢怒不敢言,一旦被扣下曹魏舊臣的帽子,那輕者小命不保,重者夷滅三族。
胡奮對文鴦這等猛將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當年在壽春,他也是司馬師身邊的將領,要不是識機的快,就差一點被文鴦給挑了。
“還是先退守函谷關吧,反正我這一路只是佯攻,現在打的也差不多了。”胡奮這麼一想,心中就起了撤兵的念頭。
當然,他也不好明目張膽的第一個撤退,畢竟從潼關進關中是最為主要的一條道路,要是他撤退了,不管是河東還是武關道,偏師入關中,結果都不甚美好。
胡奮不好明說,但他有宮內的渠道,以他女兒胡芳的受寵程度,只要和司馬炎吹吹耳邊風,這撤軍也就撤了,羊祜縱算有氣,也拿他國丈沒有辦法。
晉軍緩緩後撤!
讓意猶未盡的文鴦很不甘心,但又有什麼辦法?誰叫他文老虎名聲太大。
等到趙廣到達潼關時,文鴦就不停歇的開始抱怨,他這一次到潼關著實是虧大了,殺了晉將雖然不少,但都是些無名之輩。
要是跟著趙廣到嶢關的話,馬隆的首級就已經拎在手裡了,對馬隆這一位曾經的副手,文鴦對其能力還是蠻認可的。
可惜,馬隆也很不幸,栽在了戰法更無恥的趙廣手裡。
趙廣察看潼關守軍情況,見無當營除了損失過半外,隊伍精氣神都還不錯,唯一可慮的就是張護雄在守關隘中被刺傷了大腿。
在安排好張護雄好生休整,又給文鴦做了思想工作,讓他留在潼關守隘,趙廣即與文虎、王訓等將校一起,渡過渭水向北馳援。
文鴦雖然嘴上不忿,但心中也明白,趙廣讓他駐守潼關這樣緊要的地方,實是看重於他。
——
文鴦在潼關殺的胡奮軍將士哭爹叫娘。
蒲津關和潼關也就隔了一條渭水,兩地守軍之間又經常有輜重隊伍來往,文老虎威名赫赫,讓敵將聞風喪膽,這訊息傳到柳隱的耳朵裡,老將軍卻是越聽越不是滋味。
原本張護雄守潼關,依靠的是無當營的整體戰鬥力,將領個人能力並不重要,而現在,文鴦就是想要幹什麼?
連斬十七將。
真是威風八面,只是這樣一來,蒲津關這邊,實在太沉寂了,要不是柳隱資格夠老,麾下將卒又都是黃金城舊部,只怕已經彈壓不住。
“父親,留在對岸的弟兄,發現了鐵弗部落的放牧地點,我們是不是過河撈上一把?”柳隱的次子柳初一臉興奮的回報。
趙廣收復成都,重新統一巴蜀後,柳隱在新漢軍中擔任重要將領的情況也為柳氏所得知,一直以來奉行當個鄉邑豪族的柳氏,終於開始將希望寄託到新漢身上。
柳隱有二子,長子柳充,現在擔任蜀郡太守黃崇手下的廣武縣令,次子柳初則入軍中,跟在柳隱身邊,既是照顧父親,同時也是歷練資歷。
趙廣軍中,年輕一輩的將校、官員頗多,柳初一進入這個團體,就被諸葛尚等人拉進了復漢黨中,渴望在戰場上立功的他,對於父親在蒲津關的默默無聞頗有不滿。
“軍國大事,你這小輩哪來饒舌,河東情形複雜,萬一要是中了胡虜的埋伏,那時想退也退不回來?”柳隱喝斥道。
柳初被訓斥了一番,只能不甘心的退下。
當夜,柳初越想越覺得過河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