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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晗玉腦子有些不清楚,不應該是劉琛在泉州接應嗎,怎麼卻是顧晏碰巧在這裡。
“要是害怕就先別說了,等大夫過來好好給你檢查一番。”顧晏見她一臉茫然,還以為她受此變故,有些精神恍惚,生怕她再受刺激。
徐晗玉穩下心神,牽起了嘴角,柔柔一笑,“子寧哥哥別擔心,我這是走山路刮擦碰出來的,看著嚇人,實際不妨事。”
“好好的怎麼要走山路,你可是在躲避方才那人的追殺,那人是誰,你不是回蘭陵景川老家休養嗎?”
徐晗玉低下頭去,“子寧哥哥,我知道你有許多疑惑,只是我現在腦子亂的很,等我休息一下,再跟你說好嗎?”
“好好好,你別急,你什麼時候想說便什麼時候說,”正好大夫進來,顧晏趕緊讓他為徐晗玉診治。
的確如徐晗玉所言都是些皮外傷,唯有右臂那處箭矢擦傷,將皮肉都蹭翻了過去。
“如此力道,幸虧女郎未被射中,否則這條手臂只怕廢了。”老大夫小心上著藥,見這女郎一聲未吭,不禁有些佩服。
何止是廢一條手臂,那箭分明是衝著要她的命來的,這謝斐不愧叫活閻王,當真是一點舊情也不念,想到這裡,徐晗玉有些自嘲,他們之間哪裡來的什麼舊情,有的不過是欺騙和憎惡。
顧晏聽到大夫如此說,愈發後怕,倘若他沒有一眼認出阿玉,只怕此刻她已經化作那箭下的一縷亡魂了。
“好歹毒的人,竟然對你一介弱女子如此痛下殺手,剛剛未看清他面容,若下次碰到此人,我定要為你報仇。”
徐晗玉心中一暖,但是她卻不願意將顧晏牽連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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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晗玉在泉州太守府休養了兩日,當夜劉琛派人給她來了一封信。
“女郎,太子殿下說了什麼,他可是遇到什麼變故?”菡萏有些擔心。
“呵,”徐晗玉冷笑一聲,將信紙放在燭火上燒成灰燼。
菡萏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放心吧,你主子什麼事也沒有,收拾收拾明日我們便回金都。”徐晗玉冷冷地說。
這日一大早,顧晏拎著一個黑木食盒,大步跨進了徐晗玉所住的別院。
菡萏正在收拾行李,瞧著顧晏進來,愣了一下,趕緊行了個禮,“見過小公爺。”
“起來吧,在外面不用叫我小公爺,叫我顧都尉。”
“是。”菡萏趕緊點頭。
“你家女郎呢,”顧晏往屋子裡外探看,“她傷都沒好,怎的就下床了。”
“我是傷了胳膊,又不是傷了腿,怎的就不能下床。”徐晗玉從屋外進來,手裡捧著一束新鮮的雛菊。
顧晏放下食盒,上前接過她手裡的花,“你也知道你傷了胳膊,這種事讓下人做就好,何必親自動手。快過來瞧瞧,我給你買了泉州城最有名的各式點心,嚐嚐喜歡嗎。”
顧晏開啟食盒,取出幾個小碟,上面整齊放著小巧精緻的糕點和果脯。“雖然比不得金都,不過也自有一番風味,你嘴慣來挑剔,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徐晗玉隨意挑了一塊放入嘴中,“子寧哥哥買的,自然是好吃的。”
顧晏聽到這話,溫柔地笑笑。
吃完一整塊糕點,徐晗玉示意屋裡的下人出去,拿一雙小鹿般的清澈眼神望著顧晏,“子寧哥哥,我有東西想要給你瞧。”
她從腰間的袋子裡取出一個油紙包,攤開來,是一卷圖紙並一個方盒。
顧子寧仔細瞧了,心下大驚,“阿玉,這、這是——”
東宮
徐晗玉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