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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書心裡得意,面上卻不顯,一臉埋怨道,“哥哥這般兇我作甚,可是那杜家人找上門來了?隨意打發了便是,諒他們也不敢如何。”
宋守之一臉苦色,那閻王正在前院裡鬧著,他得了訊息搶先一步來問個清楚,若是一場誤會還好說,沒想到竟真是宋知書乾的好事。
“可不是什麼杜家人,是……”
“是老子。”
縫補
謝斐踹開阻擋的家僕,一鞭子將桌上的糕點打翻,嚇得宋家幾個小姐面如土色。
“謝公子息怒,息怒!”
宋守之嘴上勸道,身子卻不敢靠前,這閻王前些日子將布政司家小兒子雙腿砍斷的場景他可是親眼見到的。
宋縣尉從後頭趕來,見到這場面也是嚇了一跳。
“謝斐,老夫好歹也有官職在身,你這般私闖後宅,眼裡可還有王法!”
謝斐漫不經心地勾起嘴角,那模樣怕是天子親自來了他也不會放在眼裡。
“宋縣尉哪裡話,分明是宋縣尉執意要包庇親女,怎麼能怪謝某越俎代庖。”
宋縣尉也只敢說這麼一句狠話,謝斐一個眼神掃過來,嚇得他腿軟在地上。
同樣軟在地上的還有宋之書,從小到大都是父兄寵愛,旁人奉承的她何時見過這種場面。
“便是你下的藥?”謝斐居高臨下,一臉冷漠地看著她。
這還是謝斐 納妾
謝斐喝茶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頓,漫不經心地說,“大哥真是耳聰目明,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不過是個消遣的東西罷了,那宋家早就讓我看不順眼,尋個由頭教訓教訓,免得他們真不把我放眼裡。怎麼,兄弟這點小事大哥也要管?”
說罷,微微嘆氣,“若大哥真要為了那個宋縣尉來教訓我,小弟受著便是了。”
“說的哪裡話,自家兄弟,我還能為了外人來教訓你不成?你大哥可不是那等親疏不分之人,一個區區縣尉,惹你不順眼,讓手下處理便是,何必親自動手,傳出去到底名聲不大好。”
謝騰話頭一頓,看了他一眼,“只是那女郎,你若真喜歡娶進府裡便是,你也到了成家的年紀了,你若擔心爹那裡,大哥可以幫你去活動一番,想來也不會為難……”
“大哥糊塗了,她不過是個商戶孤女,上不得檯面,這種女人隨意消遣一番就是了,怎麼還能娶進府裡,我們謝府可不是阿貓阿狗都能進得的,你說是嗎,大哥?”
這就是在戳謝騰的肺管子了,要說身份低微,誰能比得上謝騰的生母,那位秦樓楚館出身的姨娘。
謝騰卻恍若未覺,面色絲毫不見慍怒,哈哈一笑,“是我糊塗了,看來二郎還是拎的清的。也罷,咱們謝傢什麼高門貴女配不了,二郎自己把握好分寸便是。縣尉府的事大哥會給你壓下來,免得那些嚼舌根的捅到父親那裡惹他老人家生氣。還有劉玄木是個忠心的,大哥知道你們要好,特地將他帶到江州,你二人敘敘舊吧,大哥還有些公務瑣事便不叨擾了。”
“那就謝謝大哥了,恕不遠送。”
謝騰走後,謝斐收起假笑,一揚手將茶碗扔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劉玄木肅著臉上前,“大公子恐怕察覺到什麼,臨出行的前一天才去找大司馬點名要小的跟著,時間匆忙,我還未來得及安排部署,營裡估計要鬧騰一番了,只怕大公子會趁機安插他的人手。”
“他要安插就讓他去吧,左右在陽城,本來也是他的天下,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