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會吃這種醋,雖然我依舊覺得郡主這大半年沒將我帶在身邊實在是失策的很,但是我看不慣她可不是因為吃醋。郡主這麼聰明,怎麼會看不出來,自打一年前這個菡萏到了府上,心思總是飄忽不定,我看她成日裡偷偷摸摸的,一肚子壞水,還和東宮那位不清不楚。」秋蟬將米粥和黃瓜端到徐晗玉塌上的小機上,皺著眉頭不滿地說。
「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徐晗玉失笑搖搖頭,菡萏本就是劉琛提前埋在她身邊的一顆棋子,她現下和劉琛合作,少不得要這麼一個傳信的,何況用的也還算順手,這次回來她求著想要繼續留在侯府,她也就同意了。
「她的確還有別的主子,這事你知道便算了。她主子允諾我的好處還沒兌現呢,可不是打發她的時候,你今後對她客氣一些,就當養個閒人,她於我還有些用處。」
秋蟬聽到她還有些用處,腦子裡轉了幾個念頭,嘴裡便應下了,只心裡打算今後要好好盯緊她的一舉一動,不讓她有機會害了郡主。
「對了,郡主,剛剛你還睡著,林姨娘身邊的香君送了張請帖來,說是明日林姨娘過壽,請你賞臉去吃個席面。」
這林姨娘平日裡怕她還不及,無緣無故地,請她吃什麼席面。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府裡可有發生什麼事嗎?」
說到這個,秋蟬又開啟了話匣子,「郡主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老爺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正經事一點沒做,成日裡不是大宴賓客就是去外面眠花宿柳,連著納了好幾房姨娘,其中有個杜姨娘最是出挑,還懷了身孕,老爺寵得很。」
徐晗玉冷哼一聲,「我這個爹倒是慣會給自己找樂子,他這般行事,難怪林姨娘破天荒要請我去給她賀壽了。」
「這林姨娘無事不登三寶殿,估計指望郡主給她出頭呢,要我說就讓他們狗咬狗,反正別挨著咱們松間院就行。」
徐晗玉沒說話,吃了兩口米粥,便沒了胃口,秋蟬皺皺眉,有心叨嘮兩句,又怕惹煩郡主,只得過去收拾。
徐晗玉用手帕揩拭嘴唇,抬起手腕,裡衣袖子落下去,露出一截潔白的小臂,「咦,」秋蟬眼尖,瞄到徐晗玉小臂上的傷疤,「郡主手臂上何時多了個疤,看著倒像朵梅花。」
徐晗玉低下頭望著這傷疤,呆愣了一會兒,「不是什麼傷疤,是用特殊的顏料所畫,過段時間便消失了。」
好端端地給自己畫個傷疤作甚?秋蟬有些疑惑,而且這傷疤看著甚是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秋蟬還想再問問,徐晗玉卻用袖子將手臂蓋住,不欲多說。
「你叫個丫頭去知會林姨娘一聲,就說明日我去給她做這個壽。」
這邊林姨娘得了徐晗玉的回覆,知道這是表明她願意管這事,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一半,這下那個賤人可有苦頭吃了!
「香君,那個賤人的帖子送過去沒有?」
「姨娘放心,我親自去送的,她還以為咱們服軟了,趾高氣昂的,明日且等著看她的好戲吧。」
林姨娘冷笑兩聲,那杜氏現在在她看來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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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姨娘過三十整壽,大清早菊香苑便開始忙裡忙外的,府內府外的客人請了不少,吃食佈置卻分外寒酸。
來赴宴的多是承平侯交好的朋友們的家中貴妾,平日裡還欽羨這承平侯沒有當家主母,林妙元日子過的不知多滋潤,沒想到這一番卻漏了底,就承平侯府的家底,她這大壽卻過成這般,甚至還不如那些有點頭臉的僕婦,不免俱都在心中暗自嘲笑。
林妙元裝作沒看見這些,照舊臉上帶笑,吆喝著招呼客人,府外來的娘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