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晗玉微微頷首。
一眾女郎自換了地點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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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嫂沒胡謅,這東籬院裡的菊花的確開的不錯,沒有辜負這個名字。
女郎們離了家中長輩,一下子活泛不少,分作堆,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火熱。
顧子書猶豫片刻,還是踱步走到徐晗玉身邊,「這些日子哥哥很是難過,你知道的,他答應過你要考取頭名,可是事與願違,他心下歉疚的很。」
徐晗玉的手輕輕撫過一株欲開還羞的大朵芙蓉,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嗯?」顧子書不可思議,氣憤地說,「這大半年哥哥為了你日夜苦讀,放榜之後他未中狀元更是愧疚難過,成日裡愁眉苦臉,那些不知內情的還譏諷哥哥裝模作樣心比天高,他這樣待你,你、你就一個『嗯』?」
顧子書聲線越拔越高,引得一旁好幾個女郎朝她們這裡看過來。
徐晗玉掃視一週,那些好奇的視線立馬扭過去。說來奇怪,這景川郡主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身上那股氣勢,卻讓他們輕易不敢造次。
「徐晗玉原本我以為你只是對著旁人虛情假意,對我哥你好歹有幾分真情,沒想到你對他也全無真心,可憐我哥那個傻子還為了你這種人茶飯不思,掏心掏肺。」
「茶飯不思、掏心掏肺?我瞧小公爺不也活得好好的,」徐晗玉被人指著鼻子這樣說,心裡也來了幾分氣,「我勸顧女郎慎言,小公爺考科舉那頭一樁是為了他自己,寒窗苦讀十年,只有金榜題名,方能學以致用報效朝廷,這第二樁是為了英國公府,為了不墮顧家百年清譽,為了延續清河顧氏的佳話。這樁樁件件和我又有何關係,小公爺未中狀元難道還要我跟著一道歉疚不成?」
「你!」顧子書沒想到徐晗玉如此能言善道,一席話將她的怒氣全堵在腹中,哥哥為了她立志去考的狀元,說起來竟然和她半分關係沒有。
「子書!」
顧子書聽到顧晏的聲音一喜,回頭一瞧花叢一旁站著的正是顧晏一行。
顧晏方才原本在同前廳的郎君們一道議論時事,後來丞相同幾個尚書有話要談,就將他們後輩打發出來,顧晏同幾個年輕郎君隨意逛著院子便走到了此處。
這一行裡好巧不巧謝斐和金科狀元胡忠進也在。
剛才兩個女郎的話或多或少都被這幾個郎君聽去了一耳朵,胡忠進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顧小公爺一直針對自己,原來是為了景川郡主。
謝斐倒是心情頗佳,臉上顯露著玩味的神情。
徐晗玉的目光從謝斐臉上一掃而過,落在顧晏神色不明的臉上,一瞬便扭過頭去。
「哥,」顧子書正想讓他聽聽徐晗玉說的這番話,可是畢竟眾人皆在,她只矜持地朝眾位郎君行了一禮。
眾位郎君這才反應過來,先是對景川郡主行禮,接著對顧子書還了一禮。
徐晗玉微微朝眾人頷首,便轉身進得院內。
幾位年輕郎君見狀也自行辭去,只剩下顧家兄妹倆留在原地。
「哥哥,你也聽到了,方才她說的是什麼話,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你。」
「好了,子書,我的事情你不必多言,她說的沒錯,我考科舉為了我自己是為了顧家,考的怎麼樣是我自己的事,同她又有何干係,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只會讓她難堪。」
「可是你……」顧子書實在見不得自己哥哥如此卑微,都這樣了還在為徐晗玉著想,她咬咬唇,心一狠說,「哥哥,說句你不愛聽的,我覺得她心裡沒有你,你何苦呢?」
顧晏一愣,和煦地笑起來,摸摸顧子書的頭,不假思索說道,「子書,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