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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取把現有的一千多人全部練起來。”林淵說,“開春的時候,我會組織一場拉練。”
陳柏松問道:“甚是拉練?”
林淵:“就是野外訓練,除了武器以外什麼都不能帶。”
陳柏松半懂不懂,一臉懵逼的點頭答應。
一千人的拉練,自然只能往深山老林裡走,除了鍛鍊身體以外,更重要的是鍛鍊心態,如果遇到流匪和山寨,正好可以拿來練手。
可謂是一舉多得。
來回有個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
“這兒就是興化啊。”李從戎看著眼前的城牆,不經感嘆道,“果然是大城,就是跟塢城不同。”
李大在旁邊說:“塢城多小啊。”
張九四在一旁說:“我們先進去。”
因為穿著打扮乾淨整潔,加上他們還給守城的兵拿了些銀子,嘴上說著投奔親戚,進城倒是不難。
元朝的人口遷移很方便,除了商戶需要路引之外,普通平民南來北往沒什麼限制。
張九四先帶著他們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棧,才說道:“我那些兄弟們都在鹽場外頭,現在肯定在幹活,我們等天黑後再去找他們。”
“行。”李從戎答應道,“不過我看這興化確實不錯。”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商販小攤熱鬧非凡,城裡的富戶住的是大宅子,門口還掛著燈籠。
塢城是個偏遠小城,人口本來就少,就是最熱鬧的時候也及不上興化的十之一二。
張九四說道:“這也只是有錢老爺們住的地方。”
興化窮富分明,鹽民們連飯都吃不飽,富戶老爺們卻富得流油。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就是興化的真實寫照。
一時是鹽民,一世是鹽民。
世代都翻不了身。
天色漸晚,張九四就帶著李從戎他們去了鹽民們住的地方,沒了雕樑畫棟的大宅,入目就是低矮的平屋,進出的人衣衫單薄,在冬季根本無法保暖,他們行路匆匆,每個都面帶苦色。
“趙大哥。”張九四敲響了一家房門,破舊的木門早就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
裡頭的人喊話問道:“誰啊!”
張九四壓低聲音:“是我,張九四。”
裡頭的人這才來開門。
木門開啟之後,出現在李從戎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漢子,但兩鬢已經花白,佝僂著腰,形容枯木,臉上褶皺很深,面板鬆弛黑瘦:“張九四?你還活著?”
張九四說:“趙大哥,先叫我們進去,外頭不方便說話。”
趙大哥這是也才反應過來,開啟門叫他們進去。
眼見著失蹤這麼久的張九四帶著三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人過來,趙大哥的表情有些疑惑。
張九四選他也是有原因的,因這趙大哥是個光棍,無父無母,也沒有妻兒,獨自過活,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也不擔心家裡有旁人,且他除了跟張九四交好以外,也沒有別的知交好友。
張九四同他混熟,也是因為張九四當初幫扶過他,在他沒糧的時候給他送過糧。
算得上是救命之恩了。
“他們都說,你帶著人跑了。”趙大哥坐在床邊,這屋子很小,只有一張桌子,一個破爛木櫃和一張床,他招呼張九四他們過來坐,“鹽都們說,你肯定已經死在外頭了。”
張九四表情複雜:“我還沒死呢。”
趙大哥笑道:“我也知道你命硬,肯定死不了,說,你這回回來是為了什麼事?”
張九四:“先不說這個,我先叫你認識認識他們。”
張九四把李從戎他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