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護法見妙嘆羅漢忽然向他出手,便已察覺出了些不對,不過他修為遠高於對方,倒也不會真的懼怕於他,袍袖一揮,便有一道青氣激射而出,堪堪將那手印擊散。
不過,此時他仍然不敢對妙嘆羅漢出手,而是怒指雲翔道:“你這妖孽,竟然與靈山城的羅漢也有所勾結,我倒真是小看了你。不過,今日既然已經挑明瞭身份,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要讓你不得好死。”
說著,只見他身形一晃,渾身便已泛起了青色的光澤,如猛虎般疾撲而上,便朝著雲翔當頭一拳砸去。
面對尊聖修為的十方護法這全力一擊,雲翔卻是不閃不避,臉上淨是淡然之色,眼前拳頭距他的頭顱只有一尺之遙,他卻是猛然一抖手,便有一道赤紅色的繩索自他袖中激射了出來。
那繩索看起來雖不起眼,傳出的氣勢卻是霸道無比,原本是柔韌之物,可此時在雲翔的功力催動之下卻變得堅硬如鐵,閃著如血般的光華,便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對方刺了過去。
“嗤”,一聲細響如同石子入水,而二人的動作卻瞬間定格了下來,十方護法的拳頭停在了雲翔頭顱一寸之外,而云翔手中的赤紅色繩索卻已刺入了對方的眉心之內。雲翔的神情仍是一副淡然之色,而十方護法的臉上卻已滿是驚恐和不可置信。
雲翔淡淡地道:“我這法寶喚做落陽索,能夠第一個死在此寶之下,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說完,只見他手腕輕輕一抖,手中的落陽索便發出了更加耀眼的光芒,忽然由極剛變作了極柔,如靈蛇般朝著十方護法的渾身經脈中鑽了過去,那無匹的霸道之氣,瞬間便已壓得他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要知道,十方護法以尊聖之能,所修的功法卻是以錘鍊鬼體為主的,雖然鬼族的鬼體本就遠不如妖族的妖體,但能修煉到如此境界,也使得他的堅韌程度遠超尋常法寶,渾身由內及外都是堅逾鋼鐵。這落陽索居然輕易便刺入了他最堅實的頭部,還在他的體內如此穿行無忌,著實是讓他驚駭莫名。
見到眼前這鬼族尊聖瞬間便已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雲翔對這新煉成的法寶也大感滿意,卻並不急著殺死對方,而是抬頭看向了一臉震驚的妙嘆羅漢,笑道:“羅漢老爺,枉死城也算是你佛門的地盤,不如便由你來拿主意吧,這位四處散播謠言的護法,你看該如何處置啊?”
妙嘆羅漢此時早已被雲翔的手段嚇得噤若寒蟬,聽得他問話,只得哆哆嗦嗦地道:“雲大王言重了,此人竟敢與大王為敵,自然只有死路一條。”
雲翔滿意地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勞煩妙嘆羅漢親自動手,將其當場誅滅吧。”
“這......”妙嘆羅漢皺眉看了看面露駭然之色的十方護法,也知道以自己的本事,根本無法殺死對方,只是他又不敢違逆雲翔之命,只得走上前去,運轉全身法力便使出了寶瓶法印,朝著對方的頭顱砸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雲翔手中落陽索再次一抖,那早已穿行於對方全身經脈的繩索便忽然爆發出一股熾熱無比的力道。
面對二人這內外交攻之力,十方護法哪裡還能夠抵擋?只聽他慘叫一聲,便被妙嘆羅漢的寶瓶法印一擊砸碎了頭顱,身體更是被落陽索上那灼熱之力瞬間烤成了飛灰,神魂飛射而出便朝著主簿府之外逃遁而去。
妙嘆羅漢心中一驚,便要追上前去將其誅滅,可轉頭一看,卻見雲翔已然收了手中的落陽索,好整以暇地看著十方護法逃去的方向,竟然沒有絲毫的焦急之色。
他心中正自好奇,卻見十方護法的身前猛然閃出了一個略顯肥碩的身影,正是枉死城城主諦聽。
十方護法也立刻發現了諦聽的存在,頓時大驚失色,正要改變逃走的方向,卻聽得諦聽鼻中發出了一聲悶哼,這聲音傳到他的耳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