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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俊俏的郎君拉下臉來,說不出的駭人,那妓子自然是瑟瑟點頭,扯了扯衣服乖覺地出去了。
謝斐隨後也踱步出去。
昨夜一起的好幾個郎君也相繼醒來,只有四皇子還在屋裡。
“看來昨夜的佳人很得咱們劉爺歡心嘛,也不知道是什麼銷魂滋味。”一男子□□著說。
“你還別說,那小娘子我昨夜瞧著倒是有幾分像那位殿下。”另一人壓低聲音說道。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怪不得有些眼熟,嘖嘖嘖,那我有機會可得嚐嚐,這真的搞不到手,西貝貨也可以拿來解解饞嘛。”
謝斐捏緊拳頭,還未動作,那說話的男子便從身後捱了一腳。
是四皇子不知何時走了出來。
公然這般議論郡主可是大罪,那男子捱了劉勳一腳,也不敢叫疼,灰溜溜爬起來。
四皇子劉勳一邊繫著衣服,一邊打著哈欠。
“嗨,這小娘子太不會照顧人了,連衣服也不知道給劉爺穿上。”最開始說起這個話題的那男子阿諛道,想把剛才那一節給揭過。
劉勳也沒有揪著不放,他扭頭吩咐候著的老鴇道,“找兩個膽子大點的小廝進去收拾,別大驚小怪的。”
那老鴇一聽這話,臉色先是一白。
強撐著叫了人進去收拾。
謝斐他們便先走了,走出醉風流時,有兩個小廝抬著一具蒙上白布的屍體從樓上下來,往後院去,隱隱還能聽到後院傳來的嗚咽聲。
饒是他們之中膽子最大的那個紈絝也有些被嚇到,“這次劉爺玩得也太大了一點,”他搖搖頭,但這話是絕不敢當著四皇子說的。
謝斐不知想些什麼,突然一喝醉的中年男子從他身旁闖過,磕磕撞撞地出了門,門口兩個小廝趕緊過來將人扶進馬車。
是承平侯府的馬車。
見謝斐盯著那馬車,一旁有人解釋道,“那就是承平侯了,嗨,都只聽說子憑母貴,還沒聽過父憑女貴吧,承平侯啊是個窩囊的,也就是年輕時走了狗屎運,娶了端慧皇后的同胞妹妹,生了個好女兒,才能過得如此逍遙。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能生得出景川郡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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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忠進近日有些憂愁,左鄰右舍皆以為既然他當了大官,合該日日眉開眼笑才是。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所處的位置是多麼的如履薄冰。
王丞相是他的恩師,對他青眼有加,幾番談話都在暗中點撥他。他當然明白恩師的意思,可他現在並不想這麼快選擇陣營。
結黨營私乃是大忌,即便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是為人臣子的,哪裡能妄想聖上的身後事呢。
還有同僚們私下熱議的他同景川郡主的婚事,這更是讓他一頭霧水,陛下是私下召見過他幾次,但是都談的是治國理政的大事,閒聊中是關心了一下他的家裡事,但那也是龍恩浩蕩,陛下並沒有透露過與他結親的意思,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回應這些莫須有的揣測。
至於景川郡主,他只是在丞相府裡曾遠遠的見過一眼,連長什麼樣都沒有看清過,他實在想不通,他們怎麼就談婚論嫁了。
當然他最不想碰到的便是那位顧編修了,英國公府的小公爺,哪裡是他能惹得起的。每次見到他,都冷眼相向,實在讓人難受,他只好有多遠便躲多遠。
好不容易回到府中,還得應對親孃的嘮叨哭鬧。
自從他高中狀元,從小閣樓換了大宅子,還給他娘胡劉氏置了好幾個下人,可是他娘卻並不滿意,總覺得盼了這麼多年,才盼的兒子有了大出息,那可是狀元啊,按戲文裡寫得,家中不僅奴僕成群,還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