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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送菜的是徐晗玉到了江州新採買的婆子,夫家姓薛,是個老實的,就是粗笨了些,廚藝更是平平。平日裡也只在後廚打打下手。今日家裡女郎下廚做菜,特意讓她在一旁看著,她見這天仙般的女郎整起飯食來,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說不出來的好看。
待女郎整治結束,笑吟吟地問她看明白沒有,她只能憨笑著搖頭,“女郎人長得美,做起飯來倒像是天仙下凡,老婆子只顧著看仙女,哪裡記得這菜飯。”
杜女郎也不生氣,只笑著讓她將飯食裝了送到謝府來。
謝府是什麼地方,在江州謝府就是皇宮大院,比那巡撫的屋子還要來的氣派。
這婆子原以為飯食送到便沒她事了,不想謝家的下人只叫她等著,她雖然想看看這江州皇宮的模樣,可更是懼怕那傳說中的謝家閻王,便只是眼觀鼻、鼻觀心地老實坐著。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模樣清秀的後生叫她進去。
她心中惴惴,只怕是這飯食出了問題,要打她板子,一時又急忙搖頭,自家那女郎是個什麼人物,她整治的飯食能有什麼問題,說不定是得了貴人的青眼,叫她老婆子進去討賞。
兩種想法天人交織,薛婆子惶惶不安,進的屋子急忙忙便跪下,口裡直呼著給大人問好。
謝斐也不沒拿正眼看她,只問這飯菜是如何整治的。
薛婆子暗叫不好,女郎做飯從頭到尾她都在一旁看著,可是她什麼也沒記住,這大人一問,她急的兩股戰戰,冷汗直流,嘴裡半天吐不出來一個字。
白谷看不下去這婆子的粗鄙模樣,不耐煩地說,“叫你說你送來這飯菜是如何整治的,你照實說便是!”
薛婆子顫顫開口,“啟稟兩位大人,這飯食是我家女郎親手做的,女郎手法極快,老婆子粗笨,實在是不記得具體的做法。”
白谷暗笑這婆子真是笨的緊,郎君哪裡是想知道這飯食的做法。
“你說是你家女郎親手做的?”謝斐開口。
“沒錯,全是女郎一個人親手做的,老婆子就是站在一旁幹看著,就連剝蒜切蔥都沒讓老婆子上手。”
謝斐心情驀然大好,嘴角止不住的上翹。
原以為她每日送這飯食,必然是家裡廚子出手,她能在一旁給盯著便不錯了,沒想到她竟然親力親為,並不假手他人。
“那你還記得什麼,你家這女郎這飯做了多久,她可有何抱怨?照實說便是,我不生氣。”她為了他親手做這飯菜,以她的性子,定然心有不滿,多半恨恨地抱怨他用權勢壓人,謝斐心想自己又不是那等小氣的大人,定然不會同她計較。
“沒有沒有,”薛婆子趕緊搖頭,“女郎無一句抱怨之語,就是這飯食前前後後整治了小一個時辰左右,女郎被燻的臉蛋紅撲撲的,忙完以後就回屋歇著了。”
謝斐想著徐晗玉在廚房裡被熱氣蒸騰的泛紅的臉,略略有些不自在。
“這麼久?”就這麼三個菜,她竟也能忙活一個時辰?
“可不算久呢,女郎手腳麻利的很,前前後後整治了七八個菜,忙的一點間隙也沒有。”
“那剩下的菜呢,怎麼我這裡才三個,她把剩下的菜送給旁人了?”謝斐不快地問。
“女郎做了七八個菜,挑挑揀揀才選了這三樣,餘下的全被女郎給扔了。”
扔了?謝斐呆愣不解,忽然明白過來,她定是做了許多飯菜,從裡面只挑了她最滿意的才送過來。
想通這點,他的唇便抑制不住地揚起來,連眼裡也盛滿笑意。
白谷還從未見過自家郎君這般奇怪的模樣。
薛婆子走出謝府還覺得有些不真實,那謝家閻王竟然這般好說話,不僅對她和顏悅色還賞賜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