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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阿玉的小女孩嬌憨笑著,往爹爹的懷裡拱去,“阿爹,我的球球。”她奶聲奶氣地說。
徐晗玉趕緊將手中的球遞過去。
中年男子從徐晗玉手中接過,眼神有些恍惚,“多謝這位女郎。”
“不用客氣。”徐晗玉笑道。
“冒昧問一句,我看女郎有些面熟,不知是哪家女郎?”徐天浩問道。
“小女是戶部韓侍郎的六女兒,許是年幼時在宴席上見過。”
“你就是鴻表哥說的那個韓女郎啊,阿爹她真的很像姑姑嗎?”那小少年口無遮攔地說。
“慎言!”徐天浩皺眉呵斥,看樣子是個嚴父,小少年立刻閉上嘴。
“失禮了,韓女郎。”
徐晗玉搖搖頭,表示沒關係。
冒然問人名姓已然是有些逾越,徐天浩雖然心中覺得熟悉但也不好多留,歉然一笑便帶著一子一女離開此地。
徐天浩走出沒多久,恰好遇到王雲鴻一家進廟拜佛。
“雲鴻,”徐天浩朗聲叫道,今日休沐,他們兩家人相約過來禮佛。
王雲鴻扶著養母走過來,養父胡忠進則抱著小孫子跟在後面。
“徐大司馬好,”秋蟬笑眯眼道。
“秋姨取笑我了,一個掛職大司馬罷了。”當年大乾建朝,吸取了自家開國皇帝從大司馬奪權的經驗,設的大司馬說是總管天下兵馬實則只是虛權,如今大乾的軍事權力在川祁帝時期便已經分發給皇家所信任的十二軍,其中為首的便是鎮國大將軍劉玄木。
所以川祁帝雖然已經瘋瘋癲癲的死去了,但是他留下的陰影依然籠罩著這個帝國,這也是新帝一黨還要仰人鼻息無法親政的緣由。
徐天浩雖然是先帝一手提拔,但是由於個人原因他並不效忠於先帝,相反,如今他一心為新帝謀劃政權。攝政王雖然名聲很大,但是心畢竟向著謝樂,原本只用應付一個難啃的竹靈,可前兩日鎮國將軍竟也私自回京述職。
徐天浩憂心忡忡,即便是休沐,碰見了王雲鴻也想拉著這個侄兒商量一番。
兩人話沒說兩句,王雲鴻忽然抬頭朝他身後看去。
徐晗玉手裡攥著那小丫頭身上掉落的玉牌,默默立在一旁看著這一行人。
“韓女郎,”王雲鴻笑著同她打招呼。
徐晗玉微微頷首,控制好自己的面部情緒。
秋蟬聞聲望過來,卻在瞧見徐晗玉的一瞬間失了神,“公主……”她喃喃喊道。
王雲鴻面色微變,低聲提醒,“秋姨,你認錯人了。”
怎麼會認錯人呢?這分明就是她家景川公主啊。
徐晗玉捏緊顫抖的手,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玉牌遞給徐天浩,“令媛的東西落在地上了。”
“多謝,”徐天浩接過,難怪秋蟬姐會認錯,這韓女郎周身氣質實在是像極了那人。
一家人來禮佛,徐晗玉只是一個格格不入的陌生人,實在沒有理由呆在這裡。
是以她見過禮後轉身便要離開。
“韓女郎且慢,”王雲鴻追上前來,緊了緊眉心,“賜婚的事情我聽說了,若你不願意……”話沒說完,王雲鴻便頓住,他看見遠遠的桃樹下站著的那道欣長身影,赫然便是謝儲。
茶樓那次之後,他原本還放著謝儲找他麻煩,攝政王府卻無聲無息,聽說了賜婚這事,他疑心是謝儲賊心不死,心裡對牽累到韓女郎頗感愧疚。
可眼下這情形……
看見王雲鴻疑惑的眼神,徐晗玉解釋道,“多謝王大哥,這個賜婚我是願意的,其實接觸久了發現,世子是……對我很不錯。”徐晗玉原本想說其實世子是個好人,但是這話便是她違心說了,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