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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雲鴻望著他的背影,不禁皺起眉頭。
韓梨一直牢牢看著王雲鴻,眼眶有些微的溼潤。
她的鴻哥啊,竟然都長成這般大人模樣了。
王雲鴻回過神來,瞧著韓梨的模樣也是一愣,“見過韓姑娘。”
他說完這話後,還是盯著韓梨不放。
韓梨連忙回禮,“多謝這位郎君相救。”
王雲鴻略微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只是韓姑娘長得有些像家裡的一位長輩。”
韓梨微微一笑,“世人萬千,相似者偶有一二實屬正常。方才差點連累郎君,實在是不好意思。”
“舉手之勞罷了,談什麼連不連累。只是這位世子爺不是個好相與的,如今他又知道了你的身份,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王雲鴻頗有些擔憂地說。
“可不是嗎,六妹妹你怎麼一股腦地就自報家門了。”韓棉小聲嘟囔,有些埋怨韓梨方才的舉動。
這事是韓梨欠考慮,只是剛才那關口,她怕連累到王雲鴻。
“事已至此,也只能見機行事了,無論如何今日之事還是多虧了郎君仗義出手。”
王雲鴻爽朗一笑,與二人告別,不知為何這位韓六姑娘總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可能真是因為面容和氣度的相似吧。
回府後,韓棉和韓梨都沒有將今日之事告知府裡,韓棉是害怕被責罰,韓梨則是心知說了也沒用。
還沒等韓棉想一個萬全之策解決此事,便聽說了攝政王世子圍獵時落馬的訊息。
據說傷勢嚴重,一直昏迷不醒。
蒼天保佑,可千萬別讓他醒了,韓梨心想。
過了立秋,便到了顧煜口中元都當今最熱鬧的盛會“百舉會”了。
讓韓梨失望的是,恰在前幾日,謝儲已經甦醒了過來,而且還一點事都沒有,今日的百舉會他也要參加。
得知這個訊息時,韓梨已經坐在觀賽臺上了,今日韓府的幾個郎君也有比賽,除了三姑娘、四姑娘陪母親上香,其餘人都來了。為防又被那個謝儲給瞧見,她時刻戴著帷帽,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六妹妹!”結束了騎射比賽,顧煜立刻往韓梨這裡跑過來。
“如何,我今日的表現可還算讓你滿意?”
“喲,顧家表哥,你表現如何為什麼還要六姐姐來滿意呢?”韓府的七姑娘韓巧譏笑說。
這個顧表哥平時就像是根榆木棍子一樣,怎麼逗他他都不理,偏偏這韓梨來了沒幾日,他就眼巴巴地湊到人家跟前來。
韓巧是府裡最小的嫡女,平日裡父母兄長皆捧著,性子驕縱,眼下見韓梨搶了顧家表哥的注意,便有些不高興。
顧煜一時語噎,餘光瞟著韓梨,生怕被她看出自己的心意來。
“顧表哥也就是隨口一說,接下來這不就要問七妹妹他表現如何了嗎?”韓梨打趣將話題岔了開去。
“對、不知七妹妹覺得我表現如何?”顧煜趕緊順著話說。
韓巧今年才十四歲,心性還有些孩子氣,聽見顧煜好生同自己說話,也沒有方才那般不高興了。
“嗯,還可以吧。”她矜持地說。
“接下來就是馬球比賽了,那可是我的強項,兩位妹妹可要看仔細了。”嘴裡說著兩位妹妹,顧煜的眼睛卻只看著韓梨。
韓梨淺淺一笑,將視線避開轉向遠處。
這一轉,卻忽然對上一雙寒潭似的眸子。
韓梨心裡一驚,沒來由地有些戰慄。
但也只是一瞬間,那人便移開視線,騎著一匹高大的黑色馬匹進了場。
是謝儲!這人竟還敢騎馬,方才那眼神實在叫人莫名的害怕,韓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