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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徐晗玉還不是十分肯定,現下見他這幅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既然髒了,不如就扔了。”燭光下,徐晗玉粉嫩的一張臉含笑看著他,謝斐心虛,一時分不清楚她是在同他說笑還是認真的。
“還是說,燕王爺捨不得?”徐晗玉一下收起笑意,冷冷地說。
柔軟
“扔!我有什麼捨不得的,快扔了。”他指使丫鬟道,這大氅是上次竹靈帶來的,說是顧濛親手做的,今天下人隨手翻出來給他穿了,他也是方才反應過來,也不知徐晗玉這個鬼精的怎麼看出來了。
也是,顧濛說過她的女紅是徐晗玉手把手指點的。
“不許扔,好好一件衣服又礙你什麼事了。”徐晗玉板著臉說。
謝斐一時拿不準徐晗玉的意思,“這衣服不好看,我不喜歡。”
“你不喜歡?那可是燕王妃一針一線做出來的,也不知道費了人家多少心血。”
果然是叫她知道了,謝斐解釋道,“元都送過來的,我也是早上出門急,隨便穿了一件,你可沒有理由拿這事和我鬧。”
“燕王這話說的,我怎麼敢和您鬧,您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徐晗玉陰陽怪氣的說。
謝斐也有些煩躁,在他看來這就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徐晗玉卻明顯要和他發脾氣。
“我們好不容易和好,你又要為了這種小事和我置氣?”
“既然燕王覺得我無理取鬧,那何必待在我這裡,左右府裡的空房這麼多,哪間不能住,實在夜裡想要人伺候,去把春江坊的新頭牌喚來就是,想來她便是比不上王妃的溫柔賢淑,也定然比我要聽話懂事的多。”
“徐晗玉,”謝斐沉下臉來,她竟然這般想把他撇出去,在她心裡他就是任何女人都可以的嗎,這些年他為她的堅持就是個笑話?
“我如果今天出了這個門,日後就不會輕易進來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徐晗玉立刻接著說。
謝斐冷笑兩聲,“好,徐晗玉,你好的很,”說著他拿起徐晗玉放在桌上的碗重重地摔了出去,旁白的丫鬟早就嚇得跪倒在地。
“滾,”這話是衝著丫鬟說的,那些丫鬟們趕緊退出去,謝斐氣得喘了口氣,平復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知道你現在還在氣頭上,我現在沒法給你燕王妃的位置,但是你這麼聰明的人,你該明白我的處境,有朝一日,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名分。”
徐晗玉坐的累了,將身子倚在桌上,抬頭看著謝斐,唇帶譏笑,“以前我爹喝醉的時候,也給府裡的每一個姨娘都說過要將她們扶正。”
謝斐的耐心總算告罄,他踢翻腳邊的椅子,“徐晗玉,你能不能講點道理,我對你的心意你真的不明白嗎?”
徐晗玉看著這滿地的碎片和四分五裂的椅子,打了個呵欠,“除了砸碗和踢椅子,你還會做什麼?”她這話是真心問的,她的確好奇謝斐接下來要做什麼。
謝斐定定看了她一眼,拔腳離開了房間,他的確再也找不到理由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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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晗玉和謝斐的關係似乎又到了冰點,剛好快到年關,元都又來了好幾封催他的信,謝斐便賭氣回了一趟元都。
出門那日,他故意在門外逗留了許久,玄蒙看不下去,湊過來說,“玉夫人一早就出門去拜佛了。”
謝斐狠狠瞪他一眼,“誰說我在等她,”話雖這麼說,好歹是出發了,玄蒙離得近,聽見他嘴裡還冷哼著,“拜什麼佛能比的上拜我,這個傻子。”
謝斐這一去就是七八日,豆蔻有些憂心,眼看就要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