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那大發神威的望海菩薩,無支祁心中已是駭然無比,便慌忙施展開全身解數,抵擋著那清淨琉璃瓶的吞吸之力。
只可惜,這寶物本就是共工肉身殘片所化,對水系法力的掌控力遠超想象,更是隱隱剋制著無支祁的妖力。望海此時已發揮出了這寶物的七八分威能,便是本去佛祖親至,恐怕也難以在這水底匹敵於她,無支祁自然更加不是對手,身形已是被那瓶口越扯越緊,眼看就要被這寶瓶吸入其中了。
當此危急之時,卻見一旁的海水中忽然爆出了一片七彩光華,向著望海菩薩便飛卷而來。
望海一看這光華,心中便已有了明悟,臉色卻是不驚反喜,冷哼道:“果然還有援手,倒是正好不過,雲翔,今日落在本座手中,實在是天意如此,你們二人今日誰也別想逃。”
說著,只見她手印一變,那寶瓶再次變大了不少,瓶口的方向微微轉動,便要將那七彩光華也收入其中。
只可惜,她這一番動作,終究還是慢了片刻,七彩光華已然從四面八方裹挾而來,更是明亮無比,一時間,卻是讓她無法再看清周圍的情況。
她心中按叫不好,倉促之間,連忙手印一變,將清淨琉璃瓶收回了掌中,心中方才覺得安定了少許。待得睜開眼之時,卻見周圍環境已然變化,卻已身在一處陌生的空間之中。
這一片空間,仍是一片冰原之上,大雪紛飛,處處皆是巨大的冰塊,讓她立刻便想起了當日被寒冰所封住的韓湘子,看來,這一處空間,正是雲翔的殺手鐧無疑了。
好個望海菩薩,當此危急關頭,卻仍是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道:“雲翔,出來吧,本座面前,不必裝神弄鬼。”
身後傳來一聲長嘆,一塊巨冰的後面閃出了一道人影,正是雲翔無疑,只聽他道:“沒想到你的修為竟然如此高強,早已將這清淨琉璃瓶運用自如,卻是讓我等險些吃了大虧,當真是好手段啊。”
望海菩薩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道:“你也不簡單啊,區區不到百年,便居然能夠以空間法術凝練成自己的主宰之地,三界中有這本事的可真沒幾個,若是假以時日,只怕還當真成了氣候。不若你與無支祁一道去普陀山為本座效力,本座包你仙福享之不盡,如何?”
雲翔聽得這話,不由得皺了皺眉,對方說是讓他為普陀山效力,而非靈山城,看來,這隱藏修為的背後,這女人還有著不小的野心啊。
想及此處,他道:“菩薩真是好手段,不過,雲某倒是著實好奇,以菩薩的修為,又何須屈居人下,甘心只是當一個西天的菩薩?”
望海搖頭道:“當個菩薩不好嗎?平日裡職責不多,權勢也不小,遠勝一般佛陀,又何須去爭那區區虛名?”
雲翔點頭道:“菩薩淡泊名利,雲某佩服,只是,雲某還有一事相詢,不知敖婕、敖烈二人,眼下可是還在菩薩門中?”這個問題,其實也正是他不急著動手,反而現身出來與望海說話的原因。
望海略一沉吟,道:“不錯,這二人已入我門下多年,你若願意,可以隨我回去與他們相見。”
果然不出所料,敖烈救人不成,反倒被擒了去,才出狼口,又入虎穴,實在是太過可憐。不過,以望海菩薩這般手段,能夠將其擒下,倒也實在不是什麼意外之事。只是,敖烈之前說過,要找南海龍王敖欽協助救人,如今他既然已失手被擒,不知敖欽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望海見雲翔沉吟不語,心中已是有些不耐,再次開口道:“雲翔,該說的我已都告訴你了,你考慮如何了?是打算就此歸降,還是要我多費一番手腳,白白多吃幾分苦頭?”
弄清了敖烈和敖婕的下落,雲翔也不願再多廢話,便搖頭道:“既是如此,那便還是請菩薩指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