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兩道人影飛快地靠近著,望海與紅孩兒都漸漸看清了來人的樣貌,待得看清了其中的一人,不由得齊齊驚呼道:“居然是他?”
紅孩兒與雲翔原本算是有些仇怨,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心境也早已有所不同,只是皺了皺眉,便已是釋然一笑。
相比之下,望海的沒有確實皺的更緊了,因為她還認出了一旁的無支祁。雲翔既然與無支祁一同出現,還是從南邊趕來的,便足以說明,在自己離開之後,紫竹林已然不保,也不知英哥那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雲翔此時已然來到了烏九霄身前,低頭打量著下方的情況,訝然道:“不得了,來遲一步,我好像是錯過了什麼大場面啊?”
烏九霄道:“沒有錯過最重要之事就行,人已經被我打傷,那法寶怕是也無法使用了,只等你隨便處置便是。”
雲翔道:“可曾遇到什麼麻煩?”
烏九霄搖頭失笑道:“我有寶蓮燈在手,世間火焰盡在我掌控之中,憑藉一個區區定海瓶,她又如何能傷我?”
這話一出,一旁的無支祁卻不高興了,憤然道:“法寶厲害,也要看使用之人的本事才行,若是這定海瓶在我主上手中,誰又能傷得了他?分明是這望海本事不濟,又哪裡是法寶不如人?”
烏九霄這才注意到了無支祁的存在,雙目一凝,道:“你就是水猿大聖無支祁?當年......那位前輩的門下?”
無支祁傲然道:“正是。”
烏九霄笑道:“我義父與那位前輩爭了幾萬年,算起來,你我倒是同輩之人,若是有空,你我倒不妨切磋一番。”
無支祁一聽這話,頓時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低下頭不肯再多說話。人比人的死,貨比貨的扔,如今看來,他比烏九霄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以他如今的本事,著實是丟了共工的人,心中也多少有些慚愧。
一旁的雲翔聽得二人說話,心中也不由得嘆息,兩位上古大神的晚輩一見面就是如此唇槍舌劍,看來世人都說水火不容,倒也並非不無道理啊。
想及此處,他雙手分別拉住二人的臂膀,笑道:“敘舊之事,以後再說不遲,兩位前輩,眼下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吧。”說完,他拉著二人便落下了雲頭,立於望海與紅孩兒的面前。
紅孩兒此時已是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師傅,弟子一切都依您的吩咐辦了,這下總可以正式收我為徒了吧?”
烏九霄此時卻是板起了臉,冷哼道:“若是依我吩咐,自當事事小心,若是真小心些,這箍兒又為何會戴在你的頭上?”
紅孩兒頓時語塞,只得低頭道:“弟子一時貪玩,險些誤了大事,還請師傅恕罪。”
烏九霄一擺手道:“也罷,待得此間事了,你便回去知會父母一聲,然後跟在我身邊修煉便是。當今之世,少有你這般火系資質通透之人,我火神一脈也總要留些傳承才好。”
紅孩兒大喜,連忙躬身應命,便是對雲翔也恭恭敬敬地稱了一聲師叔,卻是根本不再提昔年的恩怨。
一旁的無支祁打量了狼狽不堪的望海許久,笑道:“菩薩,你說你早些將清淨琉璃瓶交給我多好,也省的落到如今這田地啊。”
望海雙目一寒,心念一動,便將法寶收入了識海之中,冷聲道:“今日敗於人手,我也無話可說,但若想奪我法寶,除非先殺了我。”
無支祁臉色一沉道:“事到如今,竟然還敢嘴硬?只要你乖乖獻上法寶,念在這些年你對我尚算是不錯,我倒也還能為你求情,若是如此執拗,卻終究是自尋死路。”
說著,他猛然手掌一揮,射出了一道水流鎖鏈,朝著對方纏了過去,想要逼迫她乖乖就範。望海沒了琉璃瓶,又身受重傷,卻是毫無反抗之力,只是一臉不甘地瞪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