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旌陽的突然出現,頓時嚇得在場所有人都是一個哆嗦,沒有一人再敢出聲。
此時正在水池中洗澡的也就二十來人,還有更多人或是已經洗完離開了,或是正在趕來的路上,現在也都乖乖地停下了腳步,一臉驚恐地望著那一臉陰冷的許天官。
許旌陽緩步走到水池旁,一臉淡淡地望著池中的眾人,冷聲道:“你們總是說平日裡工作甚是勞累,本官原本也是有些信了,今日方知,你們尚有閒心妄議上官,連王母娘娘都敢擅加評論,那些勞累之言,也不過都是些託詞罷了。你們可知道,在天庭中妄議上官,又該當何罪?”
眾力士頓時嚇得說不出話來,只聽一人戰戰兢兢地道:“小人無知,胡說八道,還請許天官饒過了我等這次。”
“饒過你們?”許旌陽冷聲道:“區區幾個力士,便敢如此沒大沒小,若是讓外人聽到了,豈不是連本官都要擔上些罪責?本官又如何能輕饒了你們?”
這許天官平日裡御下便極為嚴苛,眾人一聽這話更是心驚,好幾人忙求饒道:“許天官饒命,許天官饒命。”其餘眾力士見狀,也紛紛生出了悲涼之感,便也出口為他們求情,不過片刻間,周圍已盡是求饒之聲。
許旌陽似乎對自己這一番震懾的效果還比較滿意,眼中閃過了一絲得意之色,便手指池中那二十多人道:“也罷,既然大家都為你們求情,本官便給你們一個機會,今晚還有三個多時辰的時間,你們便連夜去將蟠桃園和靈藥園施一遍肥,若是能夠完成,本官便可以既往不咎。”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面面相覷,以二十多人幹二百多人的活,雖然不算輕鬆,但好歹時間還算充裕,倒也未必無法完成,怎的今日這許天官竟然如此好說話?
事已至此,眾人也不敢違逆,忙道:“謹遵天官大人之命。”
許旌陽點了點頭,道:“好,事不宜遲,你們這便去吧,其餘人等,一律回房間睡覺,不得隨意出門,否則的話,本官罪加一等。”
其餘眾力士聞言,一臉同情地看了水池中那二十幾人一眼,連忙匆匆返回房間去了,有些人甚至連衣服都顧不得穿,便飛也似地逃走了。
水池中的眾力士此時也不敢耽擱,連忙紛紛上岸穿好了衣服。
只是如此一來,雲翔便有些尷尬了,他原本一直將半個面孔都埋入了水中,生怕被人認了出來,如此一來,就把他徹底晾了出來,可恨這池中之水實在是太淺,不過只有四五十公分深,他便是想躲藏也是無從躲起。
就這麼一個遲疑的工夫,許天官已是指著他怒喝道:“混賬東西,藏頭露尾的,難道以為本官看不到你不成?還不快快出來?”
雲翔心中哀嘆一聲,只得低著頭緩緩站起身來,心中卻已在盤算著若是被認出來該如何應對。
果然,即便是他的頭已是低得不能再低了,卻還是被一旁的幾個力士看出了異常,畢竟,平日裡這二百施肥力士都極為熟稔了,驟然多出一個生面孔,實在是很難瞞得過人。
只聽那個虯髯力士疑惑地道:“天官大人,這位兄弟似乎不是......”
“住嘴!”許天官已是一臉不耐地道:“這種時候,居然還有閒心為旁人開脫?你們莫非是想要考較本官的耐性?”
那虯髯力士只得住了嘴,又一臉奇怪地看了不發一言的雲翔一眼,低下頭便不再出聲了。
雲翔連忙趁機上了岸,隨便從地上找了身力士的衣服穿上,又偷偷將自己的髒衣物收好,便老老實實地跟在了眾力士的身後,一路朝著蟠桃園而去。
而許天官卻沒有跟上來,而是目送眾人離去的身影,嘴角已是閃過了一絲陰冷的笑意。
眼見許天官已是漸漸遠離,幾個力士忍不住回頭問雲翔道:“這位兄弟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