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還在養傷,四阿哥不經意的看了眼大阿哥,隨後便安穩的坐著。
秋暖對這些阿哥們實在好奇,一直偷摸的看著他們的反應,坐在阿哥中的四阿哥不是最引人注目的那個,但秋暖可是知道他是最後的勝利者雍正,所以便每隔一會就不經意的抬眸看一眼。
在心裡算了算四阿哥的年齡,今年應該是二十一歲,已經懂得了收斂鋒芒,不愧是最後的勝利者。
康熙言明今日是家宴,大阿哥自覺身為大哥,應當在其他阿哥之前說話,坐著開口道:「皇阿瑪,我們無論多大,在您面前都是孩子。」
其他阿哥也跟在大阿哥後面開口,一瞬間殿內其樂融融。
面前的膳食康熙吃了幾口,點了幾道:「秋暖,你把這幾道菜送去毓慶宮,都是太子喜歡吃的,讓他嘗嘗。」
話落,殿內眾阿哥的表情不一,隨後便是熱鬧的附和聲。
「我剛才還在想,二哥沒來可虧了,今日這道八寶鴨做的委實不錯。」
「還好皇阿瑪想的周全。」
秋暖帶著食盒往毓慶宮去,月英跟在她身後,心裡想著康熙今日的用意,從太子那處回來後,和眾阿哥一起用膳。
說的好聽點,這叫不厚此薄彼,但更深一層的用意,好像也在說:朕雖打了他,但太子仍在帝心,他在前,你們在後,不要動什麼歪心思。
特別是還能想起來太子喜歡吃什麼,讓她送過來。
雖知道康熙定有用意,但還是覺得有點渣,要是她是其他的阿哥,肯定也會心裡吃醋,偏心。
到了毓慶宮,她的待遇比梁九功好一些,最起碼太子不是身著血衣出來的,表明了來意之後,他身邊的侍從態度和善的掏出幾粒金瓜子遞過來。
在康熙跟前就是好,原主在御膳房呆了幾年,也沒存下來多少銀子,這替皇上辦了一趟差,就有幾粒金瓜子做跑腿費。
出了毓慶宮,把幾粒金瓜子一分為二,一份裝自己口袋,一份塞到月英手中。
月英抬頭詫異的望向她:「你為何給我這個?」
秋暖腳步輕快:「剛太子賞我們的跑腿費,你一半我一半,快裝起來。」
月英看著月光下的金瓜子,聽話的收了起來,走了幾步才道:「你是領差事的人,主子的打賞可以不用分我。」
秋暖從小就沒缺過錢,那日子過的,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此時高興也不是因為金瓜子的價值,就是覺得還挺好玩的。
回頭看到沉默的月英,挽著她的胳膊道:「見者有份。」
「月英你多大了?」
「二十一歲。」
「那還有四年你就可以出宮了,你家在哪裡?」
家嗎?月英嘴角扯了扯:「不知道,我從小就是。」
聊到別人的傷心事,秋暖有些抱歉:「不好意思。」
月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
「那你到時候會出宮嗎?還是選擇一直留在宮裡。」
月英眼神在秋暖的身上打了個轉,出宮還是留宮,這個由不得自己,就看皇上怎麼安排了。
模糊回答道:「這個還不一定,還有四年的時間呢!」
秋暖抬頭看著天上漂泊的白雲道:「我是一定會出宮的,如果到時候你決定出宮了,安定好了可以給我來個信,我說不定到時可以去跟你做鄰居。」
當然了,這是在擺脫系統,無法回現代的情況下,只是世事無常,還不知未來會如何。
月英轉頭看她:「你不喜歡在宮裡嗎?」
秋暖看著她,眼若繁星,閃著亮光:「我想去繁花似錦的江南,坐在茶樓聽聽小曲,想騎著駿馬賓士在廣闊無垠的草原,想自由自在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