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暖腳步微停,環顧了下四周,心痛道:「這一晚上廢一個宅子,好浪費。」
家康就慢了那麼幾步,就對上了一扇緊閉的大門,用力的拍了拍:「還有一個人呢!你們把我忘外面了。」
叫了半天門都無人來開,他後退了兩步,還是直接翻牆頭算了。
此處牆不高,只是腳剛剛踩到頂,就被人一腳踹到了牆外,牆裡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睡屋頂去。」
家康心如死灰的躺在地上,呈了一個大字型,想念在十阿哥身邊當差的時候,另外他發現了一個事實,他好像,真的打不過這個叫月英的。
次日秋暖起了個大早,在街邊的小攤上吃了碗餛飩,就守在了考場外,等著十阿哥。
四周同一景,家人送考,聲聲叮囑,從馬車上下來的人獨樹一幟,身後只跟著小廝裝扮的小文子,提著筆墨紙硯所用的籃子。
秋暖看了看別的學子,又看了看孤單影只的十阿哥,抿了嘴角,覺得心疼,別人都有人送,就他沒有。
自己上一場就應該來的,還好今天來了。
腳步略帶沉重的走過去,故意用胳膊撞了撞他。
十阿哥想事情想的出神,只覺得胳膊一疼,被人掐了一下,瞬間就皺了眉頭,凌厲望去。
只見比他矮半頭的男人,帶著一頂湖藍色的帽子,正背對著他。
還不待他斥責兩句,那人就轉了身來,抱拳道:「小人無意冒犯了十阿哥,還請十阿哥恕罪。」
這張臉,日思夜想,乍然出現在眼前,十阿哥腦中空白了片刻,隨後便咧開了嘴角。
兩人往角落裡走了一步,十阿哥高興的語無倫次:「你不讓我去找你,怎麼自己過來了?」
秋暖靠近了一步,抬眼小聲道:「因為我想你了啊!」
十阿哥的嘴角都快笑到了後腦勺:「嗯,我知道,家康和我說了。」
那邊敲了鼓,喊著讓考生進場。
秋暖眨眨眼,明知故問:「那你想我了嗎?」
她眼裡的光如日月,十阿哥一時竟不敢看,對於心中的歡喜,太過羞澀,無法言說。
「你矜持點。」
現下不是玩鬧的時候,秋暖也不再逗他:「那我不問了,你在裡面好好照顧自己,別渴了餓了凍著了,好好考試,我等你出來。
」
話說出來,秋暖怔了下,隨後呸了聲,打了兩下自己的嘴巴,這話太不吉利,怎麼像是他坐牢去了。
十阿哥自從額娘去世後,少有人對他這麼牽掛,康熙的父愛是叮囑一聲讓奴才好好伺候,阿靈阿這個親舅舅的疼愛是時不時的送些銀子。
關心他是否吃飽穿暖的人,除了小文子,就無其他人,而現在,他的身邊多了一個秋暖。
很榮幸,他喜愛她,她也鍾情與他。
十阿哥的心中像是有個火把,一看到她,就碰到了火苗,整個人暖了起來。
身子往她身邊挪了挪,兩個人的衣角觸碰著,秋暖瞭然的伸出手指,在他掌心撓了兩下。
心裡好想翻白眼,還說她不矜持,他這不是也是。
十阿哥得償所願,渾身冒著喜氣:「這才第二場,你不用在城中等我,考完後我去找你。」
秋暖想著也是,他考完還要七八天,時間太久了,她還要回去種地呢!
「那行,我在莊子裡等你。」
說完面前的人還不動,奇怪問:「怎麼了?」
十阿哥手不自覺的虛握著,心中緊張,微微低頭小聲道:「想了,每天。」
說完像是趕時間,也像是不敢看她的表情,轉身就走。
他回的突然,秋暖想了一會才恍悟,這是他在說他每天都在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