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全身的毛孔都在那一瞬間舒展開來,那種感覺像是嬰兒沉入羊水,像是江河奔流入海,他們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他們本來就是彼此的一部分。
金波被杜康吻的完全傻在了當場,可憐他被杜康騎坐在腰上的時候,還以為杜康惡狠狠的是要打他。
這個吻承載了太多兩人的暴烈的情緒,隔著被辜負後太冗長的青春。
這一吻可謂吻的是昏天暗地日月無光,兩個彼此渴望的靈魂,一旦糾纏在一起,就再難以分開。
手臂相扣,肢體摩擦,胸膛相撞。
最後這一吻結束之後,兩個人的褲襠都是溼的。
兩個二十大幾的老爺們,如同十幾歲未開葷的小菜雞一樣,激盪難言的蹭了一發之後,後知後覺的不好意思了起來。
杜康尷尬的從金波身上爬下來,束手束腳的坐在了沙發邊上極其不自然的翹起了二郎腿。
金波也僵硬的爬起來,看了一眼欲蓋彌彰的杜康,忍不住促狹的嗤笑道:“你可真行,接個吻都能射!”
杜康放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二郎腿,拽過金波,拍了拍金波已經老實的小兄弟,“別以為你穿牛仔褲,我就看不出來你也撂了
!”
“杜康,你……什麼意思?”金波本想就這樣稀裡糊塗下去算了,抱著杜康的那一刻,他真的犯賤的覺得,地下情也無所謂了。
但激情隨著身體離開後,他還是自虐般的想要問一問,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十幾年的愛慕,換來杜康給予他的到底會是什麼?
反正不管結果如何他都已經認了。說來可笑,他自己可以憋著忍著,堅守到死的感情和自尊,杜康只要輕輕一戳,就粉碎滿地。
這可能就像那句話說的一樣,你認真,你就輸了。
但他還是不肯稀裡糊塗下去,就算是要一輩子見不得人,他也要杜康親口說出來。
杜康沉默的低下頭,實際上是在飛快的思索著這件事到底要怎麼說。
思慮再三,他還是決定像夢中那樣,選擇和金波說實話。
“我……做了一個夢。”杜康溫柔的注視著金波,他將中間那生生死死全數都刨除去,只留下了開頭和最後的結論。
“我夢見……我愛你。”杜康說著輕輕托起金波的臉頰,給面前這個眼中慌恐的,似乎馬上會因為他一句話就絕望猝死的人,“吃”了一顆九轉還魂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