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兩散嗎?
“我不喜歡釣魚,也沒欲擒故縱,”安笙扯了一下自己的手,站住不動,費軒也跟著她站定。
安笙指著自己的臉,對費軒說,“你看我真摯的眼神,我說的每一句話,都可以作為呈堂證供,經得住三堂會審。”
費軒憤怒的神情漸漸退下去,轉而呈現出一種受傷,安笙有點受不了他這種表情,放緩聲音,好聲好氣的說,“費軒,你家財萬貫,帥的沒邊兒,何必跟我這擰呢。”
“你也說我家財萬貫,帥的沒邊,”費軒說,“那你是瞎嗎看不上我。”
安笙不說話,看向費軒,費軒眉心慢慢擰起來,把眉中心那顆好看的小痣給擠沒了。
“你就當我瞎。”安笙錯開視線,感受費軒攥著自己手腕的力度越來越大。
兩人在這裡僵持,丁瑩潔本來也跟著兩人身後慢慢的走,見兩人站定了,她也只好站定。
費軒沉默了一會兒,視線越過安笙,看站在兩人身後不遠處的丁瑩潔。
“你以後不用再跟我出來,”費軒說,“答應好的錢會打到你的賬上,公司那邊,你畢業之後想進費氏,我會和人事打招呼,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費軒的話說完,安笙有點意外,費軒這也把人處理的太快了……丁瑩潔卻露出錯愕的神情,急忙開口,“費總……”
費軒卻沒有再聽她說話,而是拽著安笙繼續朝著大廳的方向走。
大廳裡面已經沒有幾個人了,連桐四也不在座位上,只有音樂,還在輕緩的流淌,費軒下了一節臺階,轉頭看向安笙。
安笙站在臺階上,正好和費軒的視線平視。
“你繼續這樣。”費軒說,“如果一直想法沒有改變,就一直這樣,多說點這種話。”
安笙一臉不明所以,費軒繼續道,“你儘管說,我也想知道,到底什麼樣的程度,我才能死心,等我死心了,你就自由了。”
安笙感覺整個人被撞了一下,她說那些話,確實是故意的,因為她不可能和費軒在一起。
跳不出為他而死的怪圈,為了談一場戀愛豁出命去,是對得來不易生命的褻瀆,也是對好容易失而復得的爸爸媽媽不負責。
就算現在糾纏不清,早晚都要承受後果,她這一世不是怎麼都不會狗帶的女主,她已經死了一次了,安笙真的不想再死了。
與其纏纏綿綿更傷人,不如一開始就揮刀,這樣兩人都能夠避免更多的傷害。
可是她故意朝費軒的身上插刀子,是想讓他知難而退,費軒卻用這種態度,這種送上門的姿態跟她說,你儘管插,不用顧忌,等血流乾了,我就不糾纏你了。
她也不是什麼魔鬼,聽著好難受……
“你別這樣……”安笙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正想再說點什麼,費軒又說,“今晚睡我屋子裡,明天到岸邊,我送你回去,順便看看你工作的地方。”
安笙那點沒能成型的安慰,成功被打散,面無表情道,“我幹什麼睡你房間,讓別人怎麼想,我有員工休息室。”
安笙說完準備走,費軒卻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你幹什麼?回去睡覺去!”
“你不去我房間,我就跟你去員工休息室睡。”費軒說。
安笙想到分宿舍時候的兩個後廚大媽,抿了抿唇胡扯道,“都是小姑娘,你這流氓要耍上天了啊。”
安笙說,“你這樣信不信我……”
“你怎麼樣?跑嗎?”費軒說,“等我變成你家的債主,我可以讓法院找你們。”
費軒語氣幽幽,“你要知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安笙只想一個迴旋踢把他蹬出去,氣的站在原地哆嗦了一會兒,費軒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