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的耳邊,輕聲道,“是被他的屬下醉酒侮辱,含恨自刎的。”
銀冬說,“你可知,那個屬下,現如今還在他的軍中,是他的左將,胡敖於國是棟樑之材,視軍中兄如手足,卻視女人,為衣服啊。”
銀霜月真的被銀冬這樣子給嚇到,掙扎著說,“冬兒,你放開!”
“長姐,”銀冬還在繼續說,“你又可知,他這些年未曾續絃,是因為,他本好男風啊。”
銀霜月被驚的連掙扎都忘了,銀冬苦笑,“你看,長姐你根本未曾瞭解過他,只不過看過畫像,由人隨意打聽,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跳入火坑。”
“他並非良配……”銀冬拉著銀霜月攬入懷中,“長姐,這天下皆是負心人,只有你我是真心待彼此的,便同我一直這般終老,好不好?”
銀霜月沒有動,銀冬抱著她片刻後見仍舊她沒有回話,便鬆開低頭看她,銀霜月趁機推開了他,徑直朝著門外跑去。
銀冬向後踉蹌兩步,懷中落了空,看著銀霜月提著寬大的裙襬,朝著殿外跑的身影,胸腔中有一簇火,在瞬間便燎了原。
到如今,到此時此刻,一切的一切,還有挽回的機會,還可以託詞是醉酒。
但是銀冬看著銀霜月慌亂逃跑的背影,面容扭曲額角青筋暴起,他覺得自己這一刻,看到的是未來,是他最後的下場。
長姐終究會這樣逃離他,再也不會回頭!
無論他如何的卑微隱忍,都沒有用。
沒有用!
銀冬沒有去追,而是轉過身,朝著寢殿的方向跑去,徑直跳入了他寢殿中的湯池,那池中冰涼的水是他在銀霜月來之前泡過的,卻比方才還要冰冷徹骨。
銀霜月今日穿的是宮宴禮服,過長的裙襬,繁複的髮飾,跑動間直抽的她臉生疼。
到處都是累贅,其實她根本未曾跑出幾步,銀霜月被今日的銀冬嚇到,但是這並不是她跑的理由,而是她不知為何覺得,她必須離開,否則有什麼東西就會失控。
太混亂了,她還沒有想清楚到底是什麼,只是一心想著,一定要跑。
不過她終究是未能跑出寢殿,便聽到了身後“嘩啦”一聲,巨大的入水聲音。
整個寢殿之中只有銀霜月和銀冬,這麼大的水聲,也只有後殿的沐浴湯池。
銀霜月朝外跑的腳步戛然而止,銀冬跳水裡幹什麼,醉酒,高熱,整個人都不對勁,還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銀霜月咬牙,拎著長裙一甩,轉過頭朝回跑。
費勁吧啦的跑到了後殿,湯池中水波盪漾,卻沒有銀冬的影子,銀霜月很確認跑過來的時候沒見他,那便是在池中。
“冬兒!”銀霜月嚇的要死,生怕銀冬溺著,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趴在沐浴水池邊上,邊喊邊要朝下跳。
卻還沒等她跳下去,又是“嘩啦”一聲,銀冬直接從水池中起身,迎面撩了銀霜月一臉一身的水。
銀冬趴在池邊,上衣不知所蹤,頭髮全都溼貼在前心後背,眉眼被冷水一過,紅暈盡去,冷白一片。
水珠從他的臉上身上滾落,滾過他嘴角得逞一般的笑意,簡直像一個引人投河的水鬼。
銀霜月嚇的“啊”了一聲,看清之後喊道,“你瘋了,水涼,快上來!”
她趴在池邊,伸手去拉銀冬,銀冬卻錯過她的手,勾住了她的脖子朝著自己的方向壓下來。
兩人間的呼吸可聞,銀冬開口,帶著冰涼的水汽,叫了一聲,“長姐。”
便毫不猶豫的將同樣冰涼的嘴唇,貼上了銀霜月的震驚微張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 銀霜月:……~!【%@#:%$”,(腦子已經亂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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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