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他便對吳推官再三安撫,給了他鉅額銀票,又許諾送他到偏遠省份,給他買地買人,做個悠遊一生的富貴閒人,又安排他在別院住下。
他顯出一副被挾持住的模樣,那吳推官洋洋得意領賞下去,康王也沒什麼動作,讓他安穩過了一夜,派親信送他出城。
他叮囑那親信,一路看著吳推官,看他有無和什麼人交談或打眼色。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一律格殺勿論。之後再將吳推官滅口。
親信去了,隔了一天回來,還帶給他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頭,說一切都辦妥了,他便放下了心。
然而此刻瞧著,赫然那人就是吳推官!
他沒死?
當日那人頭血跡淋漓,他瞧著噁心,也就粗粗瞟了一眼便命埋了。難道這人頭不是吳推官的?
難道他被身邊人騙了?
他此刻心亂如麻,急忙一跺腳,道:“給我進門去瞧瞧!”
他的屬下撲進門,這屋子卻是裡外相通,屋子裡沒人,後門卻開著,後門對著鬧市,人想必已經混入人群。
屬下在屋子裡找到一些舊衣物,依稀便是吳推官穿過的,他瞧著,心中一片冰涼。
剛才好像是容楚的護衛,押著吳推官,難道這事已經給容楚發覺了?
他發了半天怔,都沒想到什麼好辦法,命人向這四鄰打聽,都說這間屋子好久沒有人住,前幾日倒好像聽見裡頭有聲音,遇見過一個大鬍子番人,今日卻又沒有了。
康王聽了更加焦心,卻又無可奈何,在門口發呆半晌,也忘記宗政太后還在容府的事情了,當即就命回府,尋幕僚商量對策了。
他這邊人剛走,巷子盡頭又閃出一條人影,卻是李秋容。
李秋容先前沒有跟著康王,留下來保護並接應宗政惠,卻看見康王行色匆匆地離開,忽然又改變了路線,似乎跟著什麼人去了。他心中狐疑,卻又不敢離開容府,便讓手下小太監去跟著,小太監跟了一陣子回來說,王爺帶著人拐進了一條巷子,隨即又出來了,出來時臉色不好看,直接往王府去了。
正在這時宗政惠也出來了,她臉色也不太好看,看見李秋容和小太監唧唧噥噥,便召來問,一聽之下眉毛便豎了起來,便命李秋容親自去瞧瞧。
李秋容進了巷子,先看了看那屋子,又問了問四鄰,回頭和宗政惠回報:“聽聞此處原先住了個西番大鬍子,別的倒沒什麼。”
西番兩字正觸著宗政惠心病,想著康王如果心裡沒鬼,好端端去追一個西番人做什麼?難道容楚那番話真的不是為了挑撥離間她和康王?
她和康王算是合作關係,她現今能依靠的也只有康王,但這事兒不是什麼貪腐營私,涉及到國家社稷,如果康王有那樣的心思,那就絕不能再和他合作,否則豈不是費盡心思奪來江山,再白白拱手讓人?
“回去你再好好查,務必要查出這裡頭住了什麼人,哪裡去了!”她越想心越慌,厲聲吩咐李秋容。
“是。”
……
當夜月色闇昧,浮雲遮眼。
容府因為容楚的受傷,顯得氣氛有點沉悶,老國公的憩虎堂夜會也沒召開,去容楚那裡探望過後,便吩咐加強守衛,早點休息。
容楚早早地就睡了,老國公親眼看見他在房內酣然高臥,放心離開。
這邊老國公人一走,那邊容楚便睜開了眼睛。
趙十四有點猶豫地站在他床前,問:“您真的能行?”
容楚不理他,道:“你留下。”
說錯了一句話便遭受了慘痛懲罰的趙十四,一邊哭去了。
容楚揮揮手,一群黑衣護衛直竄後院,屁股後面袋子裡塞著“黑甜香”。
容楚在外某秘密產業,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