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不準掐我後頸!”太史闌最討厭別人抓她後頸,這會讓她覺得自己就像被掐住脖子的貓,下一瞬容大爺或許就能將她拎起來甩啊甩。
容楚的手指還可惡地觸及了她的耳後,她渾身顫了顫,幾乎立即,耳廓就紅了。
容楚此時注意力卻不在她的敏感處,理也不理太史闌的抗拒,撥開她被血濡溼的亂髮,他語氣不太客氣,動作卻極細緻,頭髮被血粘住,有些靠近傷口,他怕撩起頭髮牽動傷口,便用指甲先一絲絲將亂髮理順。 傷口位置很巧,當真下一分到眼睛上,上一分到太陽穴,只怕將來難免要留疤,不過可以用鬢髮遮住,容楚搶過金創藥自己親自處理,也是因為想要將傷口儘量處理得平整收斂,將來疤痕不明顯。 要像太史闌那樣隨便撒撒包紮,估計難免就是一條紅蚯蚓。
真沒見過哪個女人,像她這麼不注重容貌! 她是不把自己當回事,還是不把自己將來當回事? 容楚心情不豫,動作依然輕柔。
兩人靠得極近,彼此都下意識屏住呼吸,可再怎麼屏息,屬於容楚那種無處不在的芝蘭青桂香氣,還是氤氳在了太史闌鼻端,太史闌睜著眼睛,正看見近在咫尺的容楚的臉,這麼近,居然依舊找不到毛孔和任何瑕疵,屬於肌膚的細膩光輝,如珠如月,如世上最精美的綢緞。 而他微微垂下的眼睫,刷出一彎淡淡的弧影,像世外最寧靜的島嶼,漂浮在煙雲的盡頭。
太史闌閉上眼睛。 美色惑人,不過骷髏。
好醜,好醜。
容楚淡淡地瞟她一眼——嗯,剛才那個角度他自認為最美,這殭屍女抵受不住了麼?
“好了。”他手指輕輕按了按傷口,在旁邊侍女遞來的手巾上拭淨手,一低頭看見太史闌仰起的臉,淡粉色薄唇,正在眼前。
他的手,忽然停了停。 一直都知道她唇形長得好,薄而誘惑,然而這個角度,淡淡光線下,那微抿一線,輪廓分明,介乎柔軟和明朗之間的唇的弧度,和那一層光潤的淡粉色澤,突然就讓他心一蕩。
心蕩了,意識也在蕩,幾乎毫不猶豫,他忽然,飛快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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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件不開心的事讓親們開心下。
話說去年千金完結休息期間,我改稿改煩了,就去寫些別的,寫最多的就是要月票的詞兒,各種要—哭著要、打滾要、文藝要、搶劫要、綠茶要、女漢紙要、唱著要、吼著要、夾充氣娃娃裸奔要…要得眉飛色舞樂不可支,亂七八糟存一大堆,準備以後開文,每月初輪流派用場,每天都換新花樣,要出風格,要出水平,要出時代新水準,不在第一天把兜掏光決不罷休…
結果,123言情改版了……改版了改版了……
我那一大堆白瞎了……白瞎了白瞎了……
月初還有毛的票啊!
月初還要毛的票啊!
月初要票等於叫讀者額外掏錢啊! 月初還是蹲那好好寫字吧您哪!
哭瞎……
(賣萌完正色曰:曉得改版啵?不要有壓力。順便感謝月初就掏票的神人們,活活亮瞎了我的鈦合金近視眼啊…)
56 騙婚
一吻。
極其輕巧的一吻。
只是蝶落花蕊一霎,或者風的翼穿過最輕的葉尖,或者早間的蜻蜓,從霞光下的湖面一掠而過。
香氣剎那咫尺,剎那天涯。
於太史闌,只是在睜眼前一霎,覺得容楚的芝蘭青桂氣息忽然極度接近,然後唇上似有柔軟觸感,極短如電光,極柔如飛絮。
再然後,睜開眼,天地如前,濛濛微亮。
容楚已經立於三尺之外,笑容微微古怪。似滿足似不滿,似偷腥的貓沒來及叼走全部的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