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娘也沒怪錯,我確實太忙了,疏忽了叮叮噹噹,也疏忽了你……”
溫熱的唇瓣忽然堵住了她沒出口的話。
黑暗中漸漸響起低低的喘息,纏綿的,盪漾的,帶著火一般的熱力,將冬日的寒驅散……良久她喘一口氣,咕噥道:“你到底……”
“沒事,上次不是請過大夫了麼,他都說沒事了……”容楚聲音也帶著喘息,“你不要多想……”
“或許我真的不是一個好女人……”她的話再次被堵住,這回是他的身體,悶悶的笑聲響起,他的語聲比這夜的風還溫柔。
“不,太史,你是這世上,最無與倫比的女子。”
……
睡到半夜,容楚聽著太史闌鼻息沉沉,便輕手輕腳起身,慢步到中庭,眼看四周無人,才捂住胸口,悶聲咳嗽了幾聲,咳著還回頭瞧瞧,生怕驚醒了太史闌的模樣。
然後他就看見了趙十八一雙擔憂的大眼珠子。
“半夜三更不睡覺做什麼?”容楚瞟他一眼。
“主子。”趙十八斜瞅著他,“你不會是真有什麼不好吧?”
“能有什麼不好?老夫人大夫都請過幾次,把脈都把不出來。”容楚一笑,“你是不是覺得有點奇怪?”
趙十八老實點頭。
“奇怪麼……”容楚沉吟,“其實也未必奇怪……”
趙十八翻翻白眼——主子又開始神神秘秘,莫測高深。
“前幾年,我讓你在宮牢裡安排的事情,你都安排了沒有?”容楚忽然問了趙十八一個風馬牛不相干的事。
趙十八腦子還停留在主子奇怪的身體狀況上,愣了一陣才“啊”地一聲,道:“安排了……”
容楚點點頭,又不說話了,抬頭看月亮,一彎下弦,幽幽冷冷。
趙十八看著他的背影,冷月將他影子勾勒,邊緣散一層模糊的白光,他心中忽然也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好像……這樣的背影……
他趕緊甩頭,似要把腦子裡的混賬想法給甩出去。
容楚卻好像已經結束了話題,轉身往房裡走,趙十八茫然地看著他,走進迴廊時,容楚忽然轉身,對他遙遙一笑,道:“記住今天的話……”
“啊?”隔得遠,趙十八沒聽清他說什麼,容楚已經快步進了房,趙十八怔怔地看著合上的房門,忽然覺得有點冷,抱緊了雙臂。
……
“叮叮噹噹。”皇宮裡,景泰藍愁眉苦臉地看著對面雙胞胎,“哥哥請你們來,是想你們給幫個忙。”
“什麼忙呀。”容叮叮笑眯眯問,“有錢嗎?”
容噹噹撇嘴,不理,鄙視容叮叮的愛財,也鄙視景泰藍的裝模作樣。
“幫我搞定那個戒明。”景泰藍拼命嘆氣,“這小子越來越不聽話,氣死我了,哎呀呀!”
“咋啦。”兩個人也認識這小和尚,小和尚就住在宮裡,算是景泰藍的伴讀之一。
景泰藍猶豫了一下,不確定四歲孩子能不能理解他的意圖,“戒明有看穿將來,和見鬼神的能力,我想請他幫我看一件事,可是他現在,堅決不肯幫我了……”
戒明小和尚始終記著師傅說的“你看一次,我減壽一年”的話,所以上次無意中在承御殿又看了一次後,自此處處小心,逢月不出門,看見容楚繞著走。
景泰藍今日在承御殿衝破記憶,想起了父皇暴斃的真相,一個問題隨之而來——那個遺旨。
他如今也明白了,當時母后是在讓父皇寫那個可以廢黜他的遺旨,但問題是,他是母后的親兒子,母后應該一心扶他上位才對,為什麼還記著讓父皇廢了他?
母后當時肚子裡有弟弟,但那時弟弟還小,她還不能確定是男孩子吧?為什麼她就那麼不想他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