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越發急促,忽然一個翻身,太史闌天旋地轉,再睜眼,就邂逅他深黑的眼眸。
那眸子裡是此刻雲天滄海,是之前驚豔相遇,是這一路征程陪伴,是滿滿的一個她。
她忍不住伸手,撫摸他的面頰,“謝謝你,我很喜歡。”
“我只盼我能做得更多。”他低聲答,認真看著她的唇,半晌低下頭啄一口,又啄一口。
她悶悶地笑起來,撫摸著他的背,手指在他背上彈著琴,他不動,半晌問:“什麼調子?”
“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她道,“我記不得名字,也不聽歌,這是我以前最喜歡的一首歌。”
“聽著這詞便很好。”他靠著她臉頰,“我心亦同。”
她不說話,他閉上眼睛,從她的額頭開始,慢慢找尋她的香氣,溫軟微潤的唇瓣,攜著他芝蘭青桂的芬芳,撫摸著她的肌膚,他很快找到了她的唇,因為此刻那裡依舊有弧度未散,他有些震動地想,她如今在他面前,越來越放鬆,笑得越來越多。
或許,這才是他最大的成就。
她雙手滑了上來,按緊了他的頸部,他的頸項如此優美,線條流暢如詩,她指尖按在頸動脈上,離心最近的距離。他反手執住她的指尖,重重地吻下去……糾纏、撥動、吸吮、品嚐、相濡以沫……彼此在彼此的香氣和喜悅中綻放,是纏綿也是心意共享。喘息聲漸漸急促,在某個唇齒相錯微微呼吸的間歇,他聽見她低低道:
“愛是無理由的包容,和不計較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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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陣子他們才分開,衣衫早已凌亂,太史闌匆匆整理,感嘆幸虧這是冬天,裹得嚴實,不然難免要來點什麼裙子褪大腿的風情造型。再看容楚,領口斜了,衣裳歪了,露一截光潔修長脖頸,頸項上隱約幾個紫紅的印痕,嘴角還叼著幾根黑髮,似笑非笑瞟著她。
挑逗、神秘、邪魅、狂狷,不用任何化妝,搬到時尚雜誌封面,足可脫銷。
太史闌想到邪魅狂狷,忍不住撲哧一笑,好好地一個詞,就被某些人給糟蹋了。
容楚眼底的她卻更是風情萬種,最近有些蒼白的臉色經了這一番滋潤,明媚如春光。
兩人怔怔地對看半晌,太史闌手背擱在額頭,短促地笑了一下。
容楚湊上來咬她的唇角。“笑什麼?嗯?笑什麼?”
太史闌懶懶地道:“剛剛嚐到點吃醋的滋味,轉眼就幻滅了。”
“嗯?”容楚眼神一瞟,水漾漾地,“不會是看見那位妹妹了吧?”
太史闌哼一聲。
“你們女人的東西,只有你們女人才懂,我有些想法拿不準,請她來給點意見。你這邊蘇亞她們,都不是對這些東西上心的人。沈梅花倒是上心,可惜眼光太可怕。”容楚一笑,啃她耳垂,“真醋了?我怎麼沒看出來?唉,你怎麼這麼小氣,好歹醋一次給我看罷。”
太史闌懶得理他,翻個身——有些人就是變態,計較了他說你小氣太在乎,不計較他嫌你太大方不在乎。
“其實我還是會愛另一個女人的,我會對她掏心掏肺,有求必應,無比寵愛……你確定你真的不在意?”
“其實我也會愛另一個男人,我會陪他睡,陪他洗澡,陪他秉燭夜讀,和他共度無數日夜。”太史闌玩著他散落的烏髮,“你不在意自然我也不在意。”
身後忽然爆發大哭,兩人回頭一瞧,飽受寵愛的某未來男人女人,正因為長期被冷落而齊齊嚎啕大哭……太史闌抽了抽嘴角,趕緊收拾收拾,一人一個分配任務哄孩子,容楚忍不住悻悻嘆息,“沒過幾天夫妻生活,甚至還沒成親,怎麼就要伺候小祖宗了……”
小祖宗把腳用力地蹬在他臉上,並用一泡尿表達了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