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澡足足洗了半個時辰,中間加了兩次熱水,險些漫過池子,滿屋子潑潑灑灑都是水。好一陣子他將孩子撈出來,婆子要進來伺候幫孩子穿衣服,他拒絕了,只讓婆子趕緊把孩子衣服準備好。
太史闌轉過身,有心想瞧瞧國公爺手忙腳亂給嬰兒穿衣服的窘迫,尤其這還是兩個嬰兒,誰知道他拿起床邊擱著的大浴巾,往女兒身上一裹,溫溫柔柔從上往下一捋,小丫頭就被擦乾,他順手又扯起一條雪白毛被,往女兒身上一裹,塞進太史闌被窩裡,道:“叮叮等著啊,爹爹給噹噹先穿。”
又順手撈起小兒子,小兒子明顯更*水,離開水眉頭一皺嘴一撇就要哭,容楚的大浴巾又兜頭罩下來,眼前一黑小子被震住,頓時忘記了哭,容楚扯下布巾,給他穿上肚兜,輕薄柔軟的特製連體棉衣,厚厚的小襪子,再用厚被包好,順手還打了個不鬆不緊的蝴蝶結。
太史闌頗有些失望地瞧著,心想這傢伙怎麼連這種事都幹得這麼利索漂亮呢?這輩子她是不是沒有機會瞧一次他的狼狽?
“喂,你怎麼這麼熟練?”她忽然皺眉問,“你不會以前和誰養過私孩子吧?”
容楚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太史闌,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這種事不可能無師自通的。”太史闌振振有詞。
“我請教過母親了行不行?”容楚一手託著兒子,讓他的腦袋靠在自己手臂上,噹噹眯著眼睛,心滿意足地打著呼嚕。
太史闌低頭看看女兒,她剛才也替女兒穿好了,可是連體衣穿得似乎沒那麼規整,歪歪扭扭套著,打的結也似乎緊了些,難為那小丫頭,還是親親熱熱地靠著她,一點沒有不適的表示,她有點憂愁地想,這孩子看樣子必須得往矜貴高傲方向上養,似乎脾氣太好了些,姑娘家脾氣太好,將來難免被人欺。
她憂愁了一陣子女兒將來被婆家欺負的重大命題,忽然覺得床邊一沉,再一看容楚已經抱著兒子坐了下來,正在那指揮下人拖出浴池,收拾地面,順便抬一桶水進來。
“幹嘛?”她盯著那水,想他不會賊心不死,又想騙她洗澡吧?雖然她很想洗,但絕不打算在他面前洗。
“給……”容楚拖長聲調,再看見太史闌兇狠目光後才道,“我自己洗澡。”
太史闌抱著一對香噴噴的兒女,看著容楚當她的面迅速扒光了他自己,眼神淡定,評頭論足,“嗯,不錯,寬肩細腰,四肢修長。叮叮,以後找男朋友,身材最起碼這型的;噹噹,以後就往這方向發展,不能比你爹個子矮。”
燈光下容楚肌膚如珍珠熠熠閃光,這個男人,身上最美的地方竟然是他的肌膚,晶瑩瑩潤,珠光華美,有牛奶般的質感,珍珠般的珍貴,偏偏又不令人覺得女氣,只油然而生羨慕。而他周身的線條也是緊緻的,是國手工匠才能雕出的最精美的輪廓,增減俱不能。肌理恰到好處的飽滿,可以感覺到力量所在,卻不會覺得膨脹糾結。
太史闌和容楚雖然已經有兩次正常男女關係,甚至孩子都有了兩隻,但是要麼黑燈瞎火要麼忙著幹事,還真沒好好欣賞過容楚的身體,如今一室霧氣未散,白氣濛濛裡容楚烏髮如緞,肌膚如玉,她的目光順著他的肩慢慢向下滑,忽覺鼻子一熱。
太史闌慌忙仰頭,手指一堵,果然一手的血,趕緊在床邊手巾上擦了,暗幸容楚背對這邊沒看見。又暗罵自己最近補藥吃多了,燥成這樣。
忽然容楚轉頭,笑吟吟地道:“太史大爺,想看奴家的身子,一起下來泡吧,鼻血落在水裡也比較看不出來。”
太史闌:“……”
容楚在那自得其樂地洗澡,看樣子是要把滿身趕路的風塵好好洗洗,太史闌畢竟身體衰弱,看了一會又昏昏欲睡,忽然聽見水聲響,一睜眼就看見容楚正出澡盆,周身溼漉漉的,晶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