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帶著淡淡諷刺的眼神。看得人心中難受,覺出滄海桑田般的寂寞。
史小翠一怔。
“我們也沒這把握。”韋雅道,“孩子為重。”
史小翠只得默默無語。
“先讓開路。”喬雨潤猙獰地道,“我要先出了總督府,到了安全地方,咱們再來談條件!”
史小翠等人怒目相視,熊小佳落到人群后,悄悄召來一個人,低低囑咐幾句,那人領命而去。
史小翠用眼角餘光看見他們的動作,心中稍安,冷哼一聲。
走得出這總督府,也走不出靜海城!
“既然如此,任憑夫人做主。”她道,“但請一定保證我家小主人的安全。”
“你放心。”韋雅道,“既然我來了,自然不能壞了你們的事。總督府和國公府,也不是我李家能招惹得起的。”
史小翠聽她說話,平和裡總帶著點骨頭,聽著甚不舒服,想來韋雅雖然沒有被喬雨潤說動,其實心中還是存了點怨氣。她此時顧忌著小公子還在韋雅手上,只得當沒聽見。
牆頭上的人讓開,喬雨潤冷笑著邁過牆頭,韋雅也要跟過去,史小翠急了,急忙道:“煩請夫人先把小公子還給我……”
“沒看見我一直按著他後心嗎?”韋雅道,“你家小公子先天不足,母腹之中又受了太多折騰,我一直以真氣護著他的內腑,是否能存活,還要看機會……”她身子一閃,已經跟著喬雨潤追了過去。
史小翠呆呆立在原地,想著她臨去的幾句話,心中巨震。
“先天不足,難以存活……”她痴痴地扭緊了手指,“怎麼辦……”
……
“我尊敬的太史總督。”錦衣人手裡的劍悠悠晃晃,漫不經心地指著太史闌的太陽穴,“看到你真令人歡喜,看到你萎縮於男人懷中更令人歡喜。”
邰世濤看著他的眼睛,烏黑深邃的眸子,眼角微微挑起,看上去有三分喜意,仔細琢磨卻只有漠然。
淡淡的,因為看穿和掌握一切,而覺得無趣的漠然。
邰世濤默不作聲爬上來,並沒有理會那懸在頭頂的劍,果然錦衣人的劍也向後退了退,但還是對著他和太史闌的要害。
邰世濤這個舉動,讓錦衣人終於一怔,這才仔細看了他一眼,“哦——”了一聲,道:“我說呢,太史闌在這種時候居然單身依附於一個男子……你不是她的護衛。”
他一口肯定邰世濤身份,邰世濤也不理會也不詢問,手掌輕輕按在太史闌後心。
“你應該是一位將領。”錦衣人又看了他一眼,“從軍未久,但經歷頗多。目前官職不低,和太史闌的交情應該是私下交情……嗯,聽說前院有天紀軍計程車兵在,等待他們的副將出來,你該不會是天紀軍的副將吧?”
邰世濤心中一震,想不到多少眼前人都猜不到的事情,竟然這不相干的東堂刺客,一眼就看了出來!
“天紀軍不是和太史闌不和麼?”錦衣人眯起漂亮的眼睛,似乎終於來了興趣,“你是奸細?”
邰世濤緩緩抬起頭來,靜靜盯著他。
“你想殺我了。”錦衣人有趣地道,“難得的是你眼神居然沒殺氣。這麼年輕就身居高位,果然有點門道。”
邰世濤倒覺得有點摸不清這人的門道,明明是敵人,殺意卻不明顯,至今站在這裡廢話。這個人,似乎把“遇見並解決有趣的事情”,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這是那種絕頂智慧,難逢對手的人才會有的心態。
“交出太史闌。”錦衣人道,“我給你一個機會殺我。”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他?”忽然一個聲音緩緩介面。
錦衣人眼睛一亮,“你醒了。”
邰世濤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