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過來的。”
“雲合城待客真是熱情,從密疆到極東何止數千裡,這麼快馬運送,給學生和考官們配發水果,這得花多少?高風亮節!高風亮節!”太史闌反反覆覆看那眼熟的果子,讚歎。
“你今天說話陰陽怪氣的。”容楚似笑非笑瞧著她,用果子來冰她的臉,“你明知道這果子不可能是雲合城配發。”
“哦,你令人從密疆買來的?很貴吧?多少銀子一個?”
“問價格不覺得俗麼?”容楚給果子剝皮,淡紫色的果皮垂掛在雪白修長的手指上,顏色分明美如畫面,太史闌瞧著,心想這副美景不知道多少人瞧過?很多人想瞧吧?這手指也很多人想摸吧?摸過幾個啊?
她這麼一想,忽然就有些不滿,嘴閉得蚌殼似的,不張嘴。
容楚拿果子在她唇上亂蹭,蹭得她唇上粘乎乎的都是蜜汁,結果太史闌還不為所動,容楚聞著那誘惑力極強的香味,倒覺得心動了。
此刻她的唇應該別具滋味,另一種的甜香……
他身子俯下來……
太史闌忽然睜開眼,接過那果子,塞進嘴一通亂嚼,一邊大力嚼一邊斜眼看容楚,眼神獰惡,寫滿“有種你把舌頭塞進來試試看我的牙齒嚼舌頭是不是比嚼果子更碎”的威脅。
容楚忽然又覺得舌頭痛了。
某人的兇惡病又犯,容楚一邊懷念前幾天她病得奄奄一息時的溫柔,一邊只好啃著果子退了出去。
他經過周七等人住的房間時,聽見周七大聲道:“把今天我帶回來的水晶包和三絲燕窩羹,以及梨子葡萄,給梅花小姐送去!”
容楚無聲地在黑暗裡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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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天,那輛沉默的馬車還是準時出現在比試場門口,三座棚子裡的獻殷勤和爭吵還是每日一次,如同一場好戲,到時開幕,無需觀眾。
馬車在那出現了兩天,似乎便沒了興趣,不再出現。
到了第七天,一大早容楚照常出門,護衛們跟著,周七問:“主子,今天還要那樣麼?你沒見那位這都幾天不怎麼理你了?”
容楚看看天,笑了一下,道:“今天也差不多了。”
主僕二人沒頭沒腦的對話聲遠去,隨即,一輛馬車出來了。
這回不是從後門出,是從正門出,馬車也不是原先毫無特色一抓一大把的普通馬車,是一輛有著二五營標誌,同時插著地方大員旗幟的專用馬車。
馬車裡躺著太史闌,蓋著雲絲被,吃著密疆水果,把永珍宗萬金難求的神丹,當蠶豆一般往嘴裡拋著。
二五營的老相好們都跟著,花尋歡等人押車已到,也興致勃勃跟著,因為太史闌說,今天有好戲看。
當然太史闌不是為了看戲出門,她今天收到極東總督府邀請,說前三甲已經決出,下面就是二五營挑戰前三甲,今天要去抽籤,大家熟悉下對手。
太史闌身子好了大半,當即欣然同意。她坐車,其餘人騎馬,太史闌在車裡,聽見外頭嘰嘰喳喳。
“總算輪到我們了,最近可悶死了。”史小翠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