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三甲是哪幾個隊,都打聽出來沒有?”沈梅花問。她最近容光煥發,面板甚好,引得二五營女學生爭著問她養顏秘笈,她卻每次都扭扭捏捏不肯說。
“麗京總營自然是第一,聽說麗京總營請了個外援,是個女子,出身豪貴,卻因為自幼被麗京李神算算出命硬,早早送出京學藝,去年底剛剛回京,被麗京總營如獲至寶地請了來。麗京總營這幾年出不了什麼人才,找外援的本領倒不錯,這女子聽說挺了得。”
“第二是極東行省山陽第三分營吧?去年的地方光武營總評比第一。他們那個隊長據說也是極東貴介子弟,為人倒是聽說不錯,很謙和。”
“第三是密疆行省啦,邊遠省份,漢人少,吐魯是第一大族,幾乎已經是半自治了,今年不知怎的居然跑來參加。那個行省總共就一個光武營,沒有競爭對手,全省最好的資源都集中在那裡,那個省又是個出產黃金寶石的富裕省份,有錢哪有辦不來的事?有人說,他們為了進前三,砸下重金收買了裁判令原先的第三到了第四,又聘請了高手外援,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其實我一直覺得蹊蹺啊,這個密疆行省的光武營學生,第一天我見著,懶洋洋的,對比試不是十分有興趣的模樣。那些人十分孤僻自傲,不和這邊的學生招呼,聽說也是自己尋屋子另外住,還帶來了自己的廚師、園丁、彈唱手。學生們來了也是東瞧西瞧看熱鬧,也拒絕參加每日的輪值守衛城池,怎麼看都像是來湊熱鬧開眼界的,不像來爭奪名次的——反正他們整個行省就一個光武營,怎麼都不會被撤。”
“那怎麼後來忽然積極了?”
“鬼才知道,也不過一兩天吧,我瞧著他們就積極了。許是瞧我等英姿風采,萬分仰慕,有心要向我等看齊?”
“呸。”
“別盡討論那個怪里怪氣的密疆行省,這次比試怪事兒多呢,那個呼聲最高的永珍營,竟然沒進前三,真是奇哉怪也。”
“永珍營?沒這個營啊……哦我知道了,你是說黑吉行省鳳崗第十營。”
“對,鳳崗十,傳說裡背後靠山是武林永珍宗那個。”
太史闌聽到這裡,心中一動,想起那所謂的武林大比,似乎也是正在這時候,永珍宗作為武林四大世家之一,不正應該緊鑼密鼓地準備武林盛會,怎麼還會有空插手光武營的大比?
“永珍宗的人暴露了身份,像他們這種武林豪門,朝廷也很忌諱的吧,所以實力再強,還是沒機會。”
“那就是說明這種看似公平的比試還是有暗箱操作的可能咯?這可怎麼辦?咱們要是也遭遇不公怎麼辦?”
“你真是太幼稚了!這天下只要任何合理存在的事情,都可以出現不公。不過你擔心什麼?該是人家擔心比試會偏袒我們吧?畢竟我們的老大……嗯……國公嘛。”
外頭一陣快意的笑。
太史闌若無其事地聽著,心想孩子們想得也簡單,這些事背後涉及的勢力和利害關係錯綜複雜,容楚做不了一言堂的。
“麻麻。密疆行省的果子好好吃,我們打贏他們,叫她們每年進貢!”景泰藍口水滴答,眼神充滿嚮往。
“那還不如你下令修改密疆行省現有政體,然後讓他們納貢,如果他們不納,你就打他們。”太史闌單手撐腮,答得輕描淡寫。
景泰藍呵呵笑,“好!不聽話,打他們!”
蘇亞默默低下頭——可憐的密疆行省。一個大小姐追男人的舉動,最後要失去整個行省的自治權,就為了幾隻果子……
“麻麻。”景泰藍爬到太史闌膝蓋上,摟著她脖子,“最近我和戒明出去玩,總是有人和我打聽你哦。”
景泰藍好了傷疤忘了痛,最近又和戒明混在一起,不過戒明這回堅決不肯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