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偏偏少帥一向認為女人誤事,男人沾上女人的身就作養不出好身子骨,所以別的都好說話,不許碰女色卻是絕對鐵規,熬得他們這些壯年漢子日夜不安,也就只能玩這些把戲。
原來他是要鍥而不捨想要拿下那個新來的倔強的小子的,此刻忽然打消了主意,覺得那麼難纏的一個小子,還不如這個嬌豔,更像個女人。瞧這性子,似乎也是個好說話的。
想定就做,他輕輕縱了下去,落到龍朝面前。
龍朝似乎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掩上袍子,拍著胸口,道:“軍爺,怎麼突然冒出來的?嚇死我了!”
“小兄弟哪裡來的?”劉隊正笑眯眯地望著龍朝,“面生。”
“卑職是昭陽糧庫副使,給軍爺們送糧來的。”龍朝一臉天真爛漫。
劉隊正大樂——過路客,官小職微,什麼後患也不會有。
“查驗過身份沒有?”他虎起臉,“怎麼能隨便半夜在軍營亂逛?”
“啊?”龍朝神色惶恐,“我……我只是出來撒個尿……”
“你的腰牌呢?通關文書呢?”劉隊正一本正經伸出手,“拿來我看。”
“在屋子裡……”
“那去你屋裡看。”
龍朝垂頭喪氣應一聲,回頭向屋裡走。
劉隊長跟在他身後,神情滿意。
屋子隱在沉沉的暗色中,黎明前最黑暗的時段。
龍朝推開門,走了進去,劉隊長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道:“你還有個同伴呢?”
“床上躺著的不是?”龍朝一指。
劉隊正伸長脖子一看,龍朝忽然腳一伸,把劉隊長絆倒在地,門背後太史闌急速閃出來,手中人間刺淡藍光芒一閃,刺入劉隊正的背心。
劉隊正有點僵木地趴著,太史闌蹲在他身邊,對龍朝一甩頭,“出去。”
“每次都過河拆橋……”龍朝只好嘟囔著出去,太史闌把門關好,低頭問了劉隊正幾句話,半晌,輕輕舒了一口氣。
還好……
她低頭看了看劉隊正——殺,還是不殺?
殺固然可能帶來麻煩,不殺,麻煩更大。
“龍朝。”她敲昏這人,然後使喚手下,“去找條毒蛇來。要毒性帶點麻痺的。或者你找來有麻痺作用的藥草也行。”
“你以為我這裡是藥鋪啊要毒蛇有毒蛇要藥草有藥草……”
“你不是號稱少時周遊天下五越西番都去過麼,連這個都不懂?”太史闌斜睨過來的眸子涼涼的。
龍朝閉了嘴,開門出去了,過不了多久,他果然捉了一條蛇回來,雖說外面是野地,但這秋季也難為他這麼快扒拉出一條蛇。
“銀環。”他得意洋洋地道,“毒性強,發作快,必殺死。”
太史闌讓他扛著那劉隊正出去了,趁巡哨過去之後,將中了遺忘的劉隊正放在天魂營那邊牆下,讓毒蛇咬了他背部和腳踝各一口。隨即迅速離開,回屋子睡覺。
天快亮的時候,那邊有點騷動,給太史闌她們送早飯計程車兵說,劉隊正半夜出去解手,給毒蛇咬死了。
那頭很快把屍體拉了出去,沒有對此多加調查——毒蛇咬死一眼看得出,劉隊正身上也沒有其他傷痕,至於為什麼一處在腳踝一處在背心,應該是他被咬倒下後蛇游到他背上給他又來了一口。
大家都知道劉隊長半夜出去是幹什麼的,尋歡不成被蛇咬,這叫運氣,所以這整件事沒有任何可以疑慮的,完全就是意外死亡,天魂營也不願意聲張出去引來執法隊——少帥對這類事兒向來討厭,可不能給他知道。
一個人死了,也便死了。
天亮的時候,兩個人走了,也便走了。
除了邰世濤,沒有任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