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略有些孤涼的背影。
她猶自在出神,沒注意一個身影已經在危險的逼近,隨即熟悉的氣息撲來,她身子一輕,已經被抄進了他的懷裡。
“太史闌。”他戴著笑眯眯的笑佛面具,聲音卻咬牙切齒,“現在,到我們回去算賬的時候了!”
“喂,你幹嘛——”邰世濤跳起來要阻止,黑衣面具男冷哼一聲,一腳踢在他膝蓋骨上,將小子踢開三步,右手再抄起景泰藍,一轉身,已經掠了出去。
“她已向我表白,”他對底下張嘴傻看,還沒明白髮生什麼事的圍觀群眾道,“你等速速道喜,讓開。”
太史闌坐在他懷裡,雙手抱胸,並不反駁,卻道:“給各位介紹一下,我的新任大護衛頭領,諢號醋(楚)霸王,大家以後多關照,謝謝。”
“醋霸王”打了個踉蹌……
==
太史闌一直被某人扛回了城主府,進了後院,黑衣面具男熟門熟路,周圍護衛無人阻攔,太史闌冷笑一聲。
“都出去。”進門的時候,不等侍女迎上來,黑衣面具男已經發令。
這回他的聲音已經正常,侍女們聽出是誰,急忙施禮退下。
黑衣面具男先將景泰藍塞給跟過來的趙十三,趙十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黑衣面具男抬腿反踢,砰一聲關上了門,門板差點撞扁了趙十三的鼻子。
“不是被那女人撞就是被你撞!”趙十三罵罵咧咧地拖著景泰藍走了,“倒黴摧的我!”
黑衣面具男才不管忠心手下如何吐槽,扛著太史闌直奔床榻,離床邊還有三尺遠,他一個大背摔,唰一下,太史闌飛向床上。
眼看她就要狠狠和床做親密接觸,黑衣面具男忽然腳底一滑,哧溜一下竄過去,往床上迅速一躺,大字型攤手攤腳,等著。
於是眼看太史闌就要“投懷送抱”到他身上。
太史闌啥也沒做,半空中屈起膝蓋。
嗯,堅硬的膝蓋骨正好對著柔軟的海綿體。
黑衣面具男似乎也料到她這一招,哈哈一笑,雙手一伸。
太史闌被他舉高雙臂抱在半空,膝蓋離他的黃金分割點只有三寸之遙。
她也不沮喪,順手一掀,掀掉了那笑眯眯的面具。
面具被扔到一邊,露出那張如畫眉目,以及太史闌覺得又淫蕩又騷包的笑容。
“難為你從哪找到這麼傻的面具。”太史闌撇嘴,“不過和你的氣質很相配。”
“我怕我忍不住怒氣,對你語氣堅硬。”容楚笑道,“只好找個笑嘻嘻的面具,緩和一下。好歹你看著這張笑臉,不好意思伸手打。”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太史闌二話不說,手指在他頰上一彈,“啪。”她還擬了一句聲。
容楚“噗”地一笑——這女人,世人都以為她是冰山是帶刺的花,可遠觀不可褻玩,只有他知道,她是真正的寶,偶爾露出的頑皮冷幽默,出乎意料而又灑脫可喜,直叫人心花都開了。
他自私地但望她這樣的特質,永不叫別人知道。
笑是笑了,心氣卻還沒平,他沒放下她,屈起膝,頂著她的腿,還是維持著對面相望的姿態,道:“你確實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人還在呢,公開招婿都來了。”
“嗯?”太史闌低頭看他,“招婿?”
“不認?”容楚笑得盪漾,隱約卻可以聽見磨牙的聲音,“太史闌,你可不是笨蛋,世濤搞的這些把戲,你認為真的是招護衛?”
“不是嗎?”太史闌想了一下,慢吞吞地道,“是有點不像。”
“是很不像。”容楚笑,膝蓋移了移,“你知道不像,還要對李扶舟說——喜歡。”
“確實很喜歡。”太史闌點頭,“他的想法,是我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