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按在唇上,斜飛的眼角瞟著太史闌的唇,笑問:“感覺如何?”
淫蕩。
太史闌覺得。
她淡定瞟容楚一眼,轉身去給景泰藍蓋被子。
“和么雞差不多。”她道。
“么雞是誰?”容楚大皺其眉,他以為太史闌會拼命擦嘴什麼的,結果她來了這麼一句,以他對太史闌的瞭解,他認為這不是謊話。這女人根本不屑於撒謊。
問題有點嚴重。
“你管不著。”
“男性?”
“嗯。”
“你的……親友?”
“嗯。”
“現在在哪?”
“失散。”
“你要找他?”
“嗯。”
“打算廝守一生?”
“嗯。”
容楚決定,要找出這個姚基,殺了。
“此人好在何處,令你念念不忘?”
“你若見它,必定自愧不如。”太史闌想起么雞笑起來咧到耳根的大嘴。
容楚決定,找到這個叫姚基的,不忙殺,先扒光了吊到麗京鬧市三天。
看太史闌難得地面有倦色,他知道她今天勞心失血,必定十分疲憊,示意侍女收拾桌子,打水給太史闌洗澡。
他出去時,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桌上空空的香椿炒蛋的碟子,再看一眼太史闌。
太史闌坐在景泰藍身邊,靜靜看著那孩子,側面的弧度,幾分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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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容楚離開,收拾了桌子洗了澡,太史闌在床上坐下,一邊靜靜聽外頭更漏聲聲,一邊練習她取名“毀滅”的能力。
一根草莖放在她面前,太史闌手掌輕輕放上去,閉上眼睛,意念下沉。
一刻鐘後,她移開手掌,床上,碧綠草莖斷成三截。
太史闌的手再次覆蓋上去,這次,大約半刻鐘後移開手中,草莖回覆成完整一根。
太史闌輕輕吐出一口長氣。
她在利用自己特殊體質,學習“毀滅”,她漸漸發現,大約自己內腑某處臟器氣機特別旺盛,造成了復原的異能,所以只要將氣機倒流,就比別人更容易去“毀滅或分解”,而她野心大,不僅想要毀滅,還想要在毀滅、復原、毀滅之間自如轉換。
當然,現在還差得很遠,花費那麼多時間才能將一個草莖分開,之後復原也沒那麼銜接流暢,要用比平時更多的時間來恢復,但無論如何,成功都是從第一步開始的。
練完這根草莖,太史闌沒有再練,修煉這種能力需要強大充沛的精神,她今天腦袋受傷流血,不宜多練。
此時。
三更時分,夜色鐘鼓。
窗外很安靜,此時正是整座院子裡的護衛交班的時候。
太史闌悄悄起身,換了雙軟靴。
她出門時月色正移到雲後,光線晦暗,趙十三抱著刀在屋面上打盹,太史闌停了一會兒,想不明白古代這些護衛為什麼活得這麼沒自我。
護衛們今晚好像在偷懶,平時探個腦袋,就能看到嗖嗖的靴子底,今天她一直溜到園門前,也沒冒出人來攔截。
太史闌也就大大方方開門出去,她向來做不來鬼祟之態。
踏著月色的清輝,她出了二五營,二五營僻處山谷,也沒什麼人不開眼來打劫,光一個花尋歡就兇名遠播,四面自然也沒什麼護衛。
太史闌在馬廄裡牽出一匹馬,順手從旁邊練武場的武器架上拎了把狼牙棒,沿著山道走一陣,到了比較平坦的路上,翻身上馬。
她沒騎過馬,研究所多年禁閉的生活,讓她即使對著電腦模擬一萬遍騎馬英姿,也不可能在實際中操練,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