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攻吃過晚飯,正摟著他家大熊受河邊漫步,忽然就看見一個人,穿一條輕飄飄白忽忽的褲衩,赤一副瘦筋筋骨愣愣的胸板,光兩條毛颼颼黑烏烏的長腿,頂一個花兮兮搖晃晃的瓷盆,從遠處教官院子裡晃了出來,後面好像還跟著一大群人。
“咦,哪來的傻子。”蕭大強說。
“哪呢哪呢?”熊小佳踮腳。
“是不是前頭營外破廟裡那個瘋子?”蕭大強以掌搭簷,張望。
“有點像,好像胖一點?”熊小佳眯著眼,“我看不清,大強大強,抱我一把,我爬牆頭看看。”
“好唻,佳佳。”蕭大強吐氣開聲,把他家熊受抱到牆上,可轉瞬他家嬌弱的熊小佳就栽了下來。
“曹……曹……曹……”熊小佳迸不出一個完整字眼兒,蕭大強還以為他在罵人,“咋了咋了,操誰?是不是有誰推你?我揍他去?”說完捋袖子,袖子捋一半,看見一個人,一步一磕地過來了。
頭頂痰盂,身穿褲衩,一步一磕,老曹夫子是也。
他身後人山人海,整個二五營上下人等都被驚動了。
老曹卻沒有一絲尷尬難堪之色,老臉上紅光萬丈,連眉梢眼角都在突突跳動,毫無先前的暴怒,倒像是極度興奮。
“咋了?老傢伙氣瘋了?”
“不像哇,瞧他一步一磕,還數著數呢。”
“不會真去給太史闌磕頭吧?”
“不會……吧?”
人群熙熙攘攘跟著,腦袋隨著老曹一步一磕一點一點,眼看著老曹路線當真堅定不移地往著“扶築聽雪”去了,都傻在了後面。
眼看到了扶築聽雪的正門,早有人進去通報太史闌,太史闌整整衣服,淡定地出來,站到院門前,遠遠看見老曹轟動地、興奮地、意氣風發地、一步一磕不打折扣地來了。身後擠擠挨挨,一堆人頭,眼睛圓著,嘴巴張著,很傻。
太史闌淡定地看著,不動。
老曹磕到她門前,一仰頭看見她,頓時兩眼放光,嘴角抽動,讓人擔心他會不會興奮過度抽過去。
然而隨即,人們抽過去了。
老曹霍然一個響頭,砰地磕在了太史闌腳下。
“徒兒,請受師傅一拜!”
——以下正文無關,加v公告——
明日加v。
2009年,《帝凰》加v,我打下這幾個字時,何等歡喜。
如今只覺疲憊。
有種就此放棄,拂衣而去的衝動。
這幾年,我給自己鋪了幾條路,想著可以隨時抽身,或專走出版,或嘗試傳統,至不濟,工作也能養活自己。
然而,我到現在,還是走在最難最苦最不願面對的那條路上。
這條路,越來越熱鬧,越來越寬,卻也越來越寂寞,越來越壓抑,越來越充斥背離、欺詐、不公和誤解。
有很多事情發生,再消弭。波浪激越,看似最終風平浪靜,然而水過的沙灘,是否能恢復原本形狀,當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
世人只知我滿手的得,不曾見我一路的失。
多少次靜夜枯坐,內心悲涼,終至落淚。
其實原本可以避免這些風浪,只要我看得開,放得下,離得遠,和文字狠心告別。
然而沉默的半年,聽聲聲催促,見殷殷期盼,總覺得事尚未已,一個系列開了頭卻不結尾,拋下的筆尖,會戳傷等候者的心。
是以有鳳傾。
寫了,事端和疲倦便接踵而來,意料之中卻又計劃之外,身處推撞激烈的環境,如何能祈禱他人予我安靜的空間。
是以,鳳傾提前入金品。
我寧可v前就入金品,多放公眾字數的原因是,我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