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太史闌眼神,獰狠攝人,驚得下意識一退。
“怎麼回事!”門口人影一閃,邰世濤聽見動靜急急趕來,他在門檻處看不見太史闌,視線都被總院的背影擋住,但此刻看見一個男人背影在房中,他立刻知道不好,怒喝,“誰!”上前一步,一個膝頂,狠狠頂在了總院的背心。
“咔嚓”一聲微響,總院踉蹌向前一步。
正在此時太史闌到了。
她從床邊彈跳起來,半空中鮮血猶自飛灑,一邊撲向總院一邊順手拔出胸前的剪刀,對總院咽喉,一插!
比剛才多十倍的鮮血漫天狂噴!
總院連聲音都沒能來得及發出,身子詭異地一折,折倒在邰世濤膝上,邰世濤哪裡管他,身子一讓直奔太史闌,“姐姐!”
太史闌抬起腳,一腳踢在總院胸口,把他要倒的身子踹得向後重重撞在門板上,四面鮮血星狀濺射,門板上畫下人形輪廓。
總院的身子,軟軟地滑了下去,這回真的是死透了。
太史闌一下殺手,根本就沒給他再說一句話的機會。
她已經想起來,先前自己喊過世濤的名字,如果留下總院的命,將來他想起來,對世濤不利。
她不會給世濤留下一絲隱患。
鮮血濺了邰世濤一頭一臉,他睜大眼,愣住了。
屋子裡一片凌亂,血跡殷然,像剛剛經過世界大戰。
邰世濤悔恨莫及——不該把她們單獨留在房內!他就在她身邊,竟然令她受傷!
“姐!”他奔前一步想要看她的傷,她卻霍然轉身,撲向床邊。
小心地把景泰藍翻過來,她先試了試景泰藍呼吸,隨後舒一口氣。邰世濤把了把景泰藍的脈,道:“沒事,受了點震盪,流了點鼻血,不要驚醒他,給他多睡睡養一養。”
太史闌抿唇不語,扯了一塊布,給景泰藍細心擦去臉上血跡,*憐地摸了摸他的臉。
今天如果不是景泰藍急中生智,也許那把鋒利的剪刀已經穿過了她的心臟。
這小小孩子,已經開始履行諾言,保護她。
“姐……”邰世濤忽然跳了起來,“你受傷了!”
他先前視線被阻擋,沒看見太史闌拔剪刀一幕,以為太史闌身上血跡是景泰藍的,此刻才發現,她胸前在汩汩流血。
邰世濤一看那血還在流頓時頭暈了,想也不想伸手就去捂傷口。
這一捂,忽然感覺到掌下隆起,柔軟跳躍如鴿!
似有什麼悠悠一彈,剎那間彈到他心底!
邰世濤如被驚雷劈中,瞬間縮手!
太史闌一怔。
……這叫什麼事?被襲胸了?
她雖然大多時候穿男裝,但那是為了方便,她才不會像很多女扮男裝的人,故意把胸裹緊,她嫌費事,再說女性體徵,父母所賜,有什麼好掩藏的?
所以她不束胸,最近穿的也是自己皮箱裡的胸罩,當然不是大波那種累贅很多的蕾絲胸罩,而是普通舒適的棉布款,貼身,所以摸起來,必然的真材實料。
太史闌有點慍怒,然而一抬頭看見對面邰世濤的神情,頓時心中一軟。
那少年臉上神情複雜,尷尬、羞愧、驚恐……還有很多她看不明白的情緒,臉上紅紅白白,轉個不休。
這孩子,受的驚嚇也不小吧?
太史闌嚴謹又隨意,嚴謹是行事作風,隨意的人際相處,她沒覺得這是多大事,又不是故意的,再說這是弟弟。
“這傷口是該處理下。”她很自然地換了話題,道,“世濤,去找些布和藥來。”
邰世濤此刻恨不得縮排角落裡,聽見這句趕緊低頭答應一聲,快步走了出去,明明這裡才是主臥,更有可能有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