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頂著他們的背心。
剛才天紀士兵等在大牢門口,看見牢裡有人奔出來就以為是囚犯了,其實這是人的一個認識盲區,太史闌就是利用了這個意識盲點。一個牢裡其實有三個人,一個是扮演囚犯好出去制住天紀軍的,一個是真正的囚犯,還有一個是看守囚犯的護衛,以避免牢門被開啟後,囚犯真的衝出來帶來麻煩。
她和容楚事先推算過紀連城等人的行事,覺得喬雨潤在牢門前吃過虧,這次絕對不會再打大牢的主意,而以紀連城的性格作風,以及擁有軍力這種情形來分析,他想的必然是要攪亂昭陽整個府衙的治安,當然他的兵不能公然在昭陽府內燒殺搶掠,那麼能煽動或者說放縱的,只有昭陽大牢裡的囚犯了。
這是推理,對於兩隻狐狸來講不在話下。
天紀軍計程車兵被扔回大牢,在牢裡負責看守囚犯的護衛也走了出來,把牢門重新鎖上,把這些士兵的武器扔在地下,然後拍拍手,走了。
他們一言不發,牢裡的囚犯一頭霧水,不明白這些人出出進進是要幹什麼。
隨即他們就發現躺在地下計程車兵,穿著質地良好的青色軟甲,軟甲上每片鐵片都擦得閃亮,*軍衣,上好的牛皮靴,靴子以及軟甲上都有清晰的印記“天紀”。
“天紀軍!”
“外三家軍之一的天紀軍!”
囚犯們大多是江洋大盜,各有必死之罪,都知道天紀軍的威勢,一驚之下又是一喜,反應快的瞬間明白——這是給他們送人質的!
雖然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的事,但生機面前誰肯放過任何機會,囚犯們紛紛撿起地上武器,架在那些昏迷計程車兵脖子上,隨即仰頭對上面大叫,“放我們出去!快放我們出去!不然我們就殺了這些天紀士兵!”
……
半刻鐘後,大堂上還在等待押解人犯的官員們,忽然被一陣雜沓的腳步聲驚動。
“諸位大人!諸位大人!不好了!”一個典史匆匆奔了進來,大叫,“出事了!大牢裡出事了!”
“啊哈!”紀連城立即站了起來,跳得太快扯到傷處,他俊臉扯扁,導致臉上的笑意十分怪異,“太史闌,你怎麼管理昭陽大獄的!這押解證人的節骨眼兒,你管理的牢獄裡囚犯竟然暴動越獄!”
他身邊喬雨潤忽然皺一皺眉,伸手一拉他衣襟,可惜紀連城正在興奮中,根本沒注意。
“哦?”太史闌抬起眼,眼神譏誚,“少帥真是神人!我們都坐在這裡,典史只是說大牢出事,怎麼少帥就知道,是囚犯暴動越獄了呢?”
“呃。”紀連城臉色一青,這才發覺失言,隨即冷笑一聲道,“大牢出事,自然是囚犯暴動越獄,還能有什麼?”
“這也未見得。”容楚忽然笑吟吟介面,“或者有人得了急病,或者有人要害受傷,疝氣啊什麼的。”說完眼角對紀連城褲襠瞟了瞟。
“少帥是嫌我這昭陽府凳子太窄了麼?”太史闌立即接上,“這麼叉腿坐著,想必不舒服,要麼下官給少帥換個寬大的凳子?”
說完她喝茶,容楚也喝茶,兩人茶杯上對望一眼,太史闌扯扯嘴角,容楚傲嬌地轉頭。
彆扭。甚彆扭。
紀連城瞧著這兩人,一唱一和還要裝模作樣,叉著腿,氣得連褲子都在發抖。
三公的眼神也詭異地飄了過來,似乎對他的褲子真的很好奇,紀連城趕緊一屁股坐下去,冷笑道,“莫和我扯嘴皮子,先交代了你的事情要緊!”
“確實。”上頭刑部尚書厲聲道,“大牢出了什麼事!人犯如何還沒押來!”
“回諸位大人。”典史戰戰兢兢地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前去幫助押解人犯的天紀諸位軍爺,忽然搶了鑰匙,進入了大牢,然後……被囚犯們挾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