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司空昱呵斥。
“小的腳滑……”容楚吶吶解釋,眼神在地面上掃過,隨即壓低嗓子極快地對司空昱道,“這裡有機關,她滑下去過。”
司空昱驚得手一抖,險些把容楚給抖下去。
容楚嘴角一撇——他還有半句話沒說呢,太史闌在這裡滑過,然後忽然停止,石橋邊緣上還有半個沾著青苔的腳印,想必那腳印的主人,拎起了她。
這腳印的主人……如果沒猜錯的話,是紀連城吧。
容楚瞄了瞄那地上石板拼接導致的橫線,隱在衣袖內的手指一彈,一抹寒光無聲自他指尖射下,射入石縫的連線處。
……
上頭忽然有腳步聲傳來。
太史闌警惕地抬起頭。
水牢是個池子,上頭隔著鐵柵欄,一個人蹲了下來,將臉湊了上來,有點陌生,看衣服,應該是獄卒。
黑暗裡那張臉模糊不清,唯有牙齒是雪白的,此刻一顆顆咧著,笑出森然的亮來。
“喬大人讓小的代問您好。”他道。
隨即他陰冷地笑著,攤開手掌,手掌裡一個開啟的紙包,裡面有一些灰黑的粉末,他手掌一翻,就要將粉末倒入水中。
太史闌忽然湊上頭去,全力一吹!
“噗。”
粉末被吹起,全部撲在了那人臉上!
與此同時太史闌手臂用力一抄,抄起大片水花,嘩啦啦濺在她和那人之間,自己矇頭往水裡一鑽。
水流作為介質,可以隔絕粉末的瞬間散開。
那人哪裡想到她反應這麼可怕,竟然敢嘴吹毒藥,藥粉撲到臉上,驚得心膽俱裂,剛要閉氣撣掉藥粉,嘩啦一聲水響,大片的水已經潑到他臉上。
藥粉混了水,再也撣不掉,化為毒液,流入他的眼角鼻孔耳朵嘴角……
這人瞬間臉色發青,無聲無息倒下。
太史闌嘩啦一下從水中冒出,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扶住了石壁。
她覺得有點暈眩。
剛才那一吹,雖然及時潑水閉氣,但粉末太輕,還是吸入了少許,雖然極其微量,可她也覺得頭暈眼花,胸悶不適。
這藥粉既然是打算放入池中毒死她,這麼一大池水,用這麼一小包藥,可以想見毒性相當厲害,幸虧她反應快,不然此刻怕就是肚皮朝天翻在池裡的一條死魚。
她再次把臉埋進水裡,過一會兒從水中出來,仰起頭,喉間發出咕咕的聲音,隨即將一口水噴在那屍體上。
如此三番好幾次,算是給自己立即清洗毒藥進入的通道,咽喉被強硬灌水,隱隱有了燒灼感,火辣辣的,她也不管,一遍遍漱口清洗。能將毒藥噴出來一點是一點。
這邊的響動驚動了其餘看守,他們跑過來一瞧,臉也青了。看鬼似的看了太史闌一眼,也不說什麼,匆匆將那人的屍首拖走。
拖屍的時候,看守又瞥了太史闌一眼,太史闌溼淋淋趴在池邊,對他咧嘴一笑。
這一笑比她平時冷峻漠然還要恐怖萬分,看守唰一下拖著屍首光速從她眼前消失……
看著人影消失在通道盡頭,太史闌才悄悄吐一口氣,身子一軟險些栽到水底,急忙抓住柵欄。
剛才那些看守,想必有喬雨潤的人也有康王的人,喬雨潤的人給她嚇跑了,康王應該也一心想她死,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動靜。
她是不知道,康王此時的注意力給司空昱和他家“郭大仁”給吸引了,沒空來關照她。
太史闌試著毀滅上頭的鐵柵欄,可惜兒臂粗的鐵柵欄,還不是現在的她能解決的。
這個鐵柵欄,是短短的一截整體,沒有中間的鎖,整個卡在地下,開啟的時候,是從上頭一層扳動機關,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