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趙十三淚了,徹底棄械投降,“您說吧,你要我怎麼做,怎麼將功補過,才能不‘生氣國公’呢……”
景泰藍笑眯眯指指告示。
趙十三眼一閉,痛苦地道:“我沒看見!”
主子……兩害相權取其輕,娃娃心性不定,俺可不敢冒險真讓他記恨你,你就委屈一下吧……反正太史闌招親也未必能招到合適的,真招到合適的你也可以殺了……
“我沒看見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他閉著眼,開始向外走。
“十三叔叔,知道府尹印章一般放在哪呢?”景泰藍拽他的袍子。
“龍朝啊。”趙十三探頭對門外的龍朝道,“府尹的公文大印都存在外書房暗櫃,問文案師爺就知道,你們要好好看守,不要被人取走了啊。”
“好唻,您放心!”
踩住袍子的小靴子收了回去,景泰藍在身後脆生生地道:“十三叔叔最好了,十三叔叔慢走,十三叔叔,其實我一點一點也不生你氣喲,你信嗎?”
“不知道別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趙十三抹一把辛酸淚,踉踉蹌蹌走了。
過了半晌。
邰世濤、景泰藍,鬼鬼祟祟,夾著一大卷告示,帶著龍朝的地痞手下們,出了門……
在不遠廳堂議事的容楚,忽然覺得有點不安。
而在內室,太史闌也無緣無故,打了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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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城主新告示啊!”
“大家瞧一瞧看一看啊!”
“絕世好機會啊!走過看過不能錯過啊!”
“一朝鯉魚躍龍門,佳人富貴皆在手啊!”
……
一大早,北嚴城各處街道,都有身穿花衣的青年漢子們,抱著一大卷告示,在各處牆上刷貼,那些拎著漿糊桶的漢子們,一邊貼一邊四處吆喝,將晨起買菜的人們都漸漸吸引過來。
北嚴遭受戰火,外城損毀嚴重,好在普通百姓向來是恢復力強大的種群,城內漸漸已經有了幾分氣象,很快各處告示前便擠滿了人。
“咦,太史姑娘招護衛!”
“聽說太史姑娘要到省城受封授勳,她立了好大功勞,肯定馬上要飛黃騰達,做她的護衛,有前途!”
“啊!我去我去!我最佩服太史姑娘了!不拿銀子我也白乾!”
“呸,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人家太史姑娘找的護衛,要二十五以下,年輕英俊厚道,薄有家底,家無妻小,武功出眾,你瞧瞧你自己,歪腿斜眼瞎老孃,除了骰子什麼都拎不起,一張棉被冬天是棉被夏天拆了當大褂,一邊去吧你!”
“你能,你去得成?沒見告示上說,要公開比武,過五關斬六將,三天內過三關,百裡挑一,快撒泡尿照照鏡子!”
“喲,吵什麼呀,要我看,這事兒咱們都沒份,你們瞧這告示要求的條件,怎麼看起來不像招護衛,倒像招親?”
“咦,你別說,越看越像,哪有要求護衛年齡的?還要年輕英俊?別不是太史姑娘要比武招親,只是臉皮嫩,不好意思明說吧?”
“太史姑娘不好意思明說,咱們也別拆穿,要我說,太史姑娘聽說年紀也已經不小了,據說又無父無母,是該給自己訂下終身的時候了,只是聽說她是個寡婦?前頭有個孩子?”
“我倒聽說那孩子不是她的,是她親戚家留下的孤兒,她領養的,太史姑娘心善。”
“哦哦……那麼兄臺,咱試試?”
“試試?”
……
景泰藍騎在邰世濤脖子上,從人群裡慢慢擠過去,兩人都笑得見牙不見眼。
“說你是孤兒生氣不?”邰世濤問景泰藍,“不這麼說,對她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