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下來。”太史闌拍拍景泰藍屁股。當眾不責子,等回去好好教訓。
“我的……”景泰藍聲音立即低了八度,所幸還能堅持。
“好可愛的小少爺。”媚兒一笑,伸手捏了捏景泰藍的小臉,一屁股在李扶舟身邊坐下了。
“我的……”景泰藍探過短短的小身子,努力地夠啊夠,一把抓住李扶舟的手,捧在掌心,聲淚俱下地道,“這個別再和我搶了……我把我麻麻讓你還不行嗎……”
……
託下巴看戲的花尋歡一時沒托住,下巴磕桌上了。
正忙著讓媚兒的李扶舟,撞翻酒杯了……
啃鮑魚的太史闌,被鮑魚嗆著了……
饒是淡定如此,也忍不住要仰天長嘆,罵一聲,尼瑪。
尊榮誠可貴,麻麻價更高,若為大波故,兩者皆可拋。
《壬申年四月七日因爭搶妓女故為景泰藍臨桌賦詩》
名字都齊全了。
太史闌扶著碟子,深切地想,教育果然是一件任重道遠艱難困苦的活計……
景泰藍順利爭搶到了他的大波妹。
當他把小臉靠在那朝思暮想的大波之上時,他感到很幸福。
說真的,自從奶孃之後,好久沒有這樣的幸福了。
一堆人默默地低頭,姚知縣鄙視地瞥一眼太史闌的平胸,嗯,估計這當孃的沒奶。
太史闌目光堅定地看著面前的清蒸鱸魚。花尋歡目光堅定地笑吟吟看著她,順便不住地搗李扶舟,“你想搶你快搶啊,你不說咱們怎麼知道你想搶呢?既然你想搶就明說啊,咱們還可以幫你搶啊……”
李扶舟給她夾了一塊她愛吃的多刺的鰣魚,“這是雅江春汛後的魚,最肥美,肉質最膠黏有彈性,不可多得。嚐嚐,香不香?”
“香!”花尋歡兩眼發亮,立即埋頭奮戰。
注意力成功轉移……
“來,喝酒,喝酒。”一位鄉紳試圖打破詭異的氣氛。舉杯勸酒。
太史闌注視著清冽的酒液,那般清亮的顏色卻不能讓她靜心,總覺得心裡亂糟糟的有點煩躁,忽然道:“不喝酒。”
正待舉杯的眾人一怔。
李扶舟看了看酒杯,介面笑道:“差點忘了,二五營師生在外公務期間,不允許飲宴作樂,尤其不得沾酒,我等不敢違背營規,望諸位海涵。”
“哪有飲宴不喝酒的。”姚知縣一臉不以為然,“再說你們出門在外,無人監督,這什麼規矩的,大可以不必理會,規矩嘛,就是給人破的嘛哈哈。”
一堆人賠笑附和,堅持要給李扶舟滿酒,李扶舟含笑,手輕輕按在杯口,“多謝諸位好意,只是扶舟作為此次考練學生的總負責,如果帶頭違背營規,日後也難以管教學生,諸位大人都是麾從如雲,自然知道此中利害,當體諒扶舟難處。”
起身要給他斟酒的柳文案手一頓,有點尷尬,眼神瞟向姚知縣,姚知縣哈哈乾笑一聲,道:“既如此,便把酒收了。”
李扶舟不喝,太史闌不許喝,花尋歡在忙著吃魚,其餘寒門子弟便是饞得喉嚨冒火,也不敢越雷池,卻有幾個品流子弟,滿不在乎嘀咕,“我們怎麼沒聽說這規矩?管天管地管不了老子喝酒放屁,喝!”
除了那一桌,大部分人不喝酒,國人文化從來都是酒文化,南齊也是如此,頓時便沒了氣氛,妓女們幹不了勸酒的活,也便撤了。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菜還上得極慢,往往一道菜吃完好久,才上下一道菜,並且多是帶骨無肉的菜色,雖精緻昂貴,卻不能飽腹,席間小菜倒是不少,梅子杏幹,山楂筍絲,全是開胃菜,吃得人越吃越餓,越吃口水分泌越多。
景泰藍早早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