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吐出幾個字:“你太天真了。”
天……真嗎?
其實桑茵心裡明白,她確實應該勸裴辭不要去,可是……
人都是有夢想的吧,如果換位思考,她是裴辭,她也希望身邊人能支援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
“桑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前年讓裴辭受傷的那場比賽,跟四月份即將到來的這場,是同一場。他最後一個沒拿到手的個人獎杯,也是最後一個個人賽冠軍,他有想贏的決心和欲.望,所以格外投入。可是比賽中途出意外,他直接被送進醫院,那時醫生給我的最壞的打算,是半身不遂。”
桑茵怔住。
“所幸,裴辭不是最壞的那種情況。裴辭爸媽去世前,把裴辭交給我,我就有責任照顧好他。換句話說,我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但是我必須要他活著,這個意思,你能懂嗎?”
桑茵輕咬一下嘴唇,回答著:“我懂。”
裴景曜接著說:“他才十九歲,人家的十九歲在做什麼,他的十九歲在做什麼,我相信你也應該看得到。我最大的心願,是希望他和普通人一樣,在合適的年紀做合適的事。我把他送到最普通的學校,是想讓他重新融入社會,起碼融入普通人的生活,可沒想到才剛開學,他就重傷,又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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