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就是,而且你可以輸給任何人,但是在比爺們兒這點,絕對不能輸給周楊,你看他一頭紫毛,看著就是葬愛家族出來的。”
包廂裡迸發出歡笑聲。
賀司珩明後天都休息,醫院最近不忙,也沒什麼大事兒。
他隨手端起一個酒杯,金色液體搖晃,不過幾秒,他喉結滾動,酒液滾入他的喉管。
霎時,尖叫聲響起。
賀司珩喝了幾杯酒,扶著今兮的腰,貼在她耳邊,黯聲道:“看我被他們起鬨,你就這麼開心是吧?”
她一直都在笑。
“是啊。”
今兮轉過頭,昏暗光線下,她的唇擦過他的,情人間的呼吸滾燙,帶著酒香。她毫無遮攔的後背貼著他的手,所到之處,肌膚升溫。
“別摸了,再摸我怕你撐不到回家。”
她這話像是在抗拒,但眼神勾絲,別樣迷離。
賀司珩眯著眼,壓低聲道:“放心,撐不到回家就在車上,一樣的。”
今兮瞬間站起來,“我去上廁所。”
他爽朗地笑,“要我陪你去嗎?”
“喝你的酒吧!”
她頭也沒回地離開包廂,門一關,裡面的旖旎、浮浪、聲色犬馬,一併關去。可她眼前總是浮現他不懷好意的笑,以及貼在自己耳邊,情熱的話語。
單單是想,她的心就跳得飛快。
深吸一口氣,今兮轉身,提步去洗手間。
洗手間雖是男女通用的隔間,但外面有個大門。
酒吧裡最常見的畫面——食色男女,酒是點燃夜晚的篝火,燃起的火苗越濃烈,行為便越迫不及待。卡座上,包廂裡,甚至於在洗手間的走廊處。
今兮眼沒斜一寸,敲了敲門框,聲音平靜:“抱歉,我要上個廁所,能讓讓嗎?”
吻的難捨難分的兩個人,動作頓住。
女人將頭埋在男人的懷裡,萬分羞窘。男人還是 滾燙的涼水
聽到這個稱呼,今兮才抬頭看他。
男人帶了頂鴨舌帽,注意到她打量的眼神,似是為了配合她,讓她看自己看得更清晰,於是將帽子摘下。
時隱時現的光照在他臉上。
單眼皮,高鼻樑,右眼角一顆淚痣,笑起來的模樣有點兒壞,也有點兒帥。
這是張任誰看了都無法忘記的臉,帶著一股子渾然天成的玩世不恭。
再加上他剛才叫她的那句——小天鵝。
今兮活了這麼多年,就一個人這麼叫她。
“祁燃。”
她眉梢上挑,“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
祁燃:“終於認出我了?”
今兮:“嗯。”
祁燃嘖了聲,“我這臉這麼沒有辨識度嗎,怎麼你到現在才認出我?”
她笑容綻開,徐徐道:“那種情況下,我很難去注意你,畢竟非禮勿視,你說對吧?”
“別提剛才那事兒行嗎?”祁燃雙手舉起,作投降姿態,無奈地苦笑,“我真沒在公共場合做這種事兒的癖好。”
“是嗎?你以前在巷子裡不經常和女朋友這樣?”
今兮在江城待了十來年,關係最要好的,當屬祁燃了。
他們同住一條巷子,上下學一起,街坊鄰居見到他倆一起,偶爾會打趣幾句,左不過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樣的玩笑話。
到了中學,祁燃就開始談戀愛了。他成績並不好,但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長了張勾人心魄的臉,個高腿長,打球時,球場邊看他的女生成群結隊。他每次進球,都會漫不經意地朝人群看一眼,很裝,但在那個年代,很討女孩子歡心。
他從來就不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