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這不重要,因為我已經認定和你有關了。”南煙也很溫柔,溫柔的像個惡魔低語,“你姨媽好不容易把絲禾發展成業內頂級品牌,她大概沒有想到,絲禾的未來,會葬送在你的手上吧?”
對面沉默片刻。
夏弦月淡聲:“離開齊聿禮,你以為圈內人誰會多看你一眼?你仗的不過是齊聿禮的勢罷了,何必來我這邊叫囂。南煙,要真比較,你比不過我的?學歷,才識,眼界,個人能力……你哪一樣比得過我?”
“我的學歷和眼界是齊聿禮花了你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錢養成的,我不是哈佛畢業,但不代表我沒有上哈佛的能力。”南煙語氣更淡,也尤為輕蔑,像是把她踩在腳底一般,“我仗的是齊聿禮的勢又如何?我是他的未婚妻,下個禮拜就是我和他的結婚儀式。原本夏家也是在邀請名單裡的,只是可惜了,下週的今天,夏家就要搬離南城了。”
夏弦月為之一顫,“你什麼意思?”
“很難理解嗎?”南煙欣賞著自己的指甲,乾淨齊整,粉白色的月牙格外漂亮,她用最漫不經心的腔調說出最殘忍的話,“——趕盡殺絕的意思。”
“你做不到。”夏弦月咬牙切齒。
南煙莞爾一笑:“這世界上的事,只有我想不想做,沒有我做不做得到,明白嗎?”
她深受齊聿禮影響。
只是她更喜收斂鋒芒。
此刻。
鋒芒畢露。
張狂又囂張。
而另一邊——
後山新開的度假山莊,迎來了第一批客人。
齊聿禮投資的度假山莊,第一批客人基本都是他的家人,多年好友,亦或者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齊老爺子樂呵呵地帶著沈老太太過來玩兒,迎面撞上夏正剛。
夏家是做運動服起家的,近些年運動服銷量慘淡,但早些年的輝煌還在,瘦死的駱駝比鳥大。
夏正剛的年紀和他倆都差不多,又是和沈碧華相似,做服裝的,一碰面,難免聊幾句。
夏正剛套著近乎:“我聽說你把錦琅府都交給你那孫女兒了?這不挺巧,我那小女兒跑去弄了個絲禾,我聽她的意思,是打算把絲禾交給我大女兒的女兒,就是我那大孫女兒——老齊,你有印象不,她還和你家老三是同學來著。”
“老三的同學太多了,他自己都記不得,我哪兒能記得。”齊老爺子望著魚竿,臉上是掛著笑的,說出來的話卻是疏離的。
“老三成人禮的時候,我還帶弦月來參加過。”
“是嗎?”齊老爺子,“我就記得他成人禮的時候,煙丫頭髮高燒,成人禮過半,他就看煙丫頭去了。”
“……”
一股子冷漠忽視勁兒。
沈碧華不清楚齊老頭今兒個怎麼態度這麼惡劣,他平時最喜歡和這堆老頭嘮家常了,說不到幾句就開始嘚瑟炫耀他家齊老三。今天不僅沒炫耀齊聿禮,反而把齊聿禮說得,分不清事情輕重緩急的毛頭小子似的。
氣氛突然尷尬起來。
夏正剛又轉頭和沈碧華交談:“前陣子弦月說搞了個旗袍大賽,說要請你家南煙去當評委,真有這事兒嗎?”
“是有這回事兒,但南煙沒去。”沈碧華的表情也淡了下去,“小打小鬧的玩意兒罷了,煙丫頭不感興趣。”
“……”
本就尷尬的氣氛,更膠著了。
魚竿鬆動,齊老爺子反應很快,抬竿,只可惜,魚兒又跑了。
齊老爺子倒也不生氣,樂呵呵地重新上魚餌,動作間,漫不經心地說了句:“小打小鬧的玩意兒也會玩出大事兒來。”
夏正剛專心地看著自己面前的魚竿,並沒深究這句話。
直到分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