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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從洲從容不迫道:“原本想公開的,但是書吟想確定好婚禮時間再公開。”
他淡笑著, 話語裡滿是寵溺味道,“我都聽她的。”
書吟微皺眉。
不是為他的自作主張。
而是, 他撒謊的模樣好鎮定。
許鈞豪卻從商從洲的臉上,讀出了冷冽的森森寒氣。
“等到時候,我一定備上一個大紅包。”許鈞豪語氣乾澀。
“謝了。”商從洲嘴角揚起一個輕佻又寡淡的笑,“不知道要把你安排在哪一桌?是我的同學那桌,還是我太太的相親物件那桌?不過書吟的相親物件,似乎只有你一個,是嗎?”
最後那句問話,商從洲換了一盞眸光,溫柔地睨向書吟。
書吟清閒地笑:“是的。”
許鈞豪的表情相當的精彩,雄赳赳地來,含著一口悶氣離開。臉上掛著的笑,寫滿了自討苦吃。
他們仨的對話,王春玲聽得雲裡霧裡。
見許鈞豪要走,王春玲試圖挽留:“小許啊……”
許鈞豪頭也沒回。
王春玲掛著張慈祥的面容,望向面前的陌生男人。
在許鈞豪之前,有不少人同王春玲給書吟介紹相親物件。
是人都有缺點,相親物件們也是如此。
有錢的沒學歷;有學歷的沒錢;學歷高又有錢的長得醜;長得帥學歷高又有錢的……那也輪不到來相親。而許鈞豪,有點兒小帥,學歷高,體制內工作,還是老師,王春玲滿意得不行,要不然也不會裝病騙書吟回家相親。
至於眼前的男人,西裝革履,寬肩窄腰,整個人浸潤著清冷的矜貴感。像是電視劇裡走出來的人。
長相無可挑剔,那學歷工作經濟收入呢?
“你……”一時間,王春玲還真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這個揹著她拉著她女兒結婚的男人。
思及此,王春玲是又氣又惱。
沒有母親面對這種事會不生氣。
商從洲先把手裡的禮盒相繼放在王春玲面前的地方,之後,才做自我介紹:“阿姨,您好,我叫商從洲。很抱歉,瞞著您和叔叔,和書吟偷偷領了證。”
王春玲冷笑:“都領完證了才來和我們說,我都懷疑你是真抱歉還是虛情假意。”
書吟忍不住:“媽,結婚是我和他共同的決定,您要是罵他,先罵我。”
王春玲一記眼刀飛向書吟:“昨天我已經罵過打過你了。”
被打過的左臉,隱隱作痛。
心臟似被拉扯著,濺出來的血漬泛著羞恥的紅。
“阿姨,抱歉,一切都是我的錯。”商從洲眉眼低垂,溫馴又滿懷歉意的模樣,不復往日天之驕子的驕傲,“我今天和書吟上門拜訪,也是想來向您和叔叔道歉。”
王春玲氣得不輕,再三確認:“你倆是談戀愛還是真領證了?”
商從洲:“領證了。”
王春玲:“你爸媽知道嗎?”
商從洲猶豫了下,還是說出實情:“不知道。”
王春玲更怒:“你倆真行啊,婚姻大事,能瞞著爸媽。”
敞開的門,空寂的樓道,穿堂風冷嘯。
驀地,一陣高跟鞋的踩踏聲,打破僵持住的氣氛。
清脆的高跟鞋聲,在他們這一層樓道停下,隨後,響起的是熟悉的,似在哪兒聽過的,婉約優雅的聲音:“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書吟家在這裡嗎?”
眾人循聲而望。
看清說話人時,書吟和王春玲皆是一怔。